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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你梦见的北漠,早在数十年前,就被北却七百里余里,尔后一路西迁,至今已不见踪迹,又何来的北漠王,琬琬,你未必太过于杞人忧天了。”
谢玦说着,便轻轻将谢卿琬拥入怀中,如小时候哄着她那样,拍着她的肩头,安抚着她的情绪。
她方才所描述的那些,不光是她受不了,他只听着,也有些受不了,这可是他最珍爱的妹妹,如何能被这般对待,北漠不行,西狄,南蛮,东夷亦不行。
谁若动她,便是犯了他的逆鳞。
谢卿琬渐渐止住了抽泣,趴在他的肩头,此时,他看不见她的脸,她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显露自己的神情,天知道她醒来的那一刹那,又多懵然,那些话,若是被皇兄理解成了别的意思,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她低下头,闷着脸,瓮声道:“皇兄,这可是你说的。”
谢玦顿了顿,用手又在她的背上轻怕了一拍,才无比郑重道:“我说的。”
谢卿琬这时见谢玦的注意力,终于彻底被引去了别处,心中才终于完全松弛了下来。
她可是急中生智,才拥有了如此精湛的演技。
谢卿琬却不知,与此同时,谢玦的心里却在发紧。
谁都无法体会到,他在听到她那些意思含糊的话语时,内心在一瞬间的空白,犹如雷击,就算……只是梦,他也觉得那些话,太过超出他如今的接受范围。
虽然在他的梦中,他们亦说过不少浪荡之语,但那只是他梦境的一部分,不为她所知,又被热毒所影响,亦不算违背道德。
可若要他在现实中,亲耳听到她说些什么超出限制的话语,他却一刻都有如坐在针毡。
幸好,幸好,不是他起初理解的那层意思,她的梦虽荒诞,却也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如今,误会已澄清,他便一刻也不愿意再回忆起当初的那个荒谬设想,就让它被彻底掩埋下去。
何况……谢玦的目光缓缓下移,停留在她身上的某处,无论是他起初误解的那种,还是她后来讲述的真实梦境,提到任何一点关于她怀孕的可能,他都感到都无比荒唐。
()这样一个娇小的妹妹,还有几个月才满十七,在他心里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娘亲,他都不敢想象,这小小的人儿大着肚子的样子,完全无法将她的名字和怀孕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想到此处,谢玦眸色发沉,他的脸,搁在她的颈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自觉染上一层阴郁。
那将来呢,将来或许总会有这么一天,但他发誓,不会让妄图染指他妹妹的人好过。
若是谢卿琬有了孩子,也未必再需要父亲,他这个做舅舅的,也不是养不起。
想到这里,谢玦的心情莫名舒畅了许多,结在心里许久的郁气,才终于散去。
……
因前一天应了带谢卿琬在行宫中散散心,透透气,谢玦一早就等在了华兰殿前。
只不过,这次,他并非孤身一人来的,而是驾马而来,同时,手边还牵了一匹额外漂亮的雪白骏马。
谢卿琬一出殿门,便被这只雪龙马吸引走了所有视线,眼睛黏在它的身上,根本都移不开了。
她小时候身体并没有现在这般好,有时候会染些风寒,冷冷热热咳咳喘喘五六日才见好,柔妃便让她去多活动活动,晒晒太阳,并学了骑术,以此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后来,身体果然就好了许多,那些病症,也没怎么再发过了。
从那以后,她只要有空,就会去马场骑着马,小跑个几圈,放松心情,建武帝率众人去围场时,她虽然不会跟着一同狩猎,却也会驾着马在旷野山林中兜兜风。
京郊的皇家马厩中,就有几匹她的马,常年有专人饲养着,待她得兴时就去骑,其-->>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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