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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
“我没说我们。”
床边的人听着发怔,她心想,不是我们是谁。
到底没好意思问出口。
两个人去洗手间,原本栗清圆回家第一时间都是卸妆洗澡的,想着冯镜衡在这,爸爸待会回来,看到她洗澡没准反而误会什么。
于是,两个人挤在卫生间里一并洗脸、洗手。
冯镜衡把她的两只手按浸在凉水里,问她,“没什么要朝我说的吗?”
“说什么。”
“说我想听的。”
“没有。”
她挣脱出她的两只手,也把水龙头带上,叫他别浪费水。
擦完手的毛巾,递给他。
冯镜衡就这么耷拉着两只手,哩哩啦啦地要往地砖上滴水,栗清圆看不下去才上手来帮他擦,听见人高马大的人哼一声,“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她仰头问。
少爷命的人,他享受着她难得的“伺候”
,也骄矜地告诉她,“你爸都告诉我了。”
“……”
“五十大板论。
嗯,这样我就很知足了,就由我俩都泡在河里,自渡上岸。
谁也不救,这样最公平。”
栗清圆听不明白疯人的疯话。
冯镜衡就跟她说那最经典的,婆媳都掉水里,在栗清圆这,她绝对不稀罕这个问题,只有性转版。
栗清圆擦完他的手,去重新投洗毛巾,也冷冷鄙夷道:“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学游泳,学会了就不必担心别人不选他了。
我正在校译的作品,作者有一句话我尤为地认同:我只有你了,这话绝不浪漫,甚至命运的权柄都交给了别人。
唯一题昭示着你永远没得选。
而别人便成了,许与不许之间的君恩。”
冯镜衡端详这样的栗清圆,也在遐想,如果当初的向宗也如他甥女这样清醒理智会不会结果不一样。
栗清圆把洗过的毛巾两只手来绞干,瞥冯镜衡一眼,发现他听后意外的沉默,不辩驳。
心想,她是不是又说了不中听的话了。
连忙仰头来看他,冯镜衡丝毫没生气的影子,反而来帮她绞。
明明她已经绞过一遍了,他依旧重新拧出一把水。
毛巾挂到阳台上去风干的时候,冯镜衡才问她,“搬出去住或者周末外宿的事是认真的吗?”
栗清圆怪爸爸的嘴还真不严。
也为了刚才一时冷漠发言的找补,她嗯一声,“你觉得我该考虑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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