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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绥卿只觉自己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它不断施力,他便会痛不欲生!
裘十三远远见状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疾奔过来,伸手将他扶住:“司尊,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喘疾又发作了?”
可这会儿既没有阴天下雨,司尊也未动用内力,更未曾饮酒……
陆绥卿额头沁满了细碎的汗珠,后背也有虚寒涔涔而下,他根本没有力气解释。
但当他想到此时的姜念晚兴许也是这般的痛苦,便以惊人的忍耐力强撑着身子,往司狱赶去。
裘十三正欲拦阻,却意识到司尊是往司狱的方向去,猜到大抵是要去见姜娘子,心下稍安紧紧跟上。
是了,不管任何疑难杂症,姜娘子定会有法子的。
可当二人踏进司狱大门后,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飘来,极尽痛苦折磨。
这种折磨甚至不输平日他们对犯人用刑时……
尽管陆绥卿身上的疼痛并不轻她半分,可他还是加快了步子,朝着姜念晚奔去。
当他双手握上铁棂子,便看到里头的姜念晚缩在墙角边,身形弓着,疼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姜念晚!”
陆绥卿用力晃了两下铁棂子,只怕再用几分力这牢门便要被他硬生生砸开。
裘十三见状,赶忙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这间牢房他也算熟门熟路了,是以钥匙之前便备了一份。
正处于剧烈疼痛中的姜念晚听到这个声音,也不知是否心里使然,竟觉身上的痛感好似减轻了些许。
她缓缓回头去看,见陆绥卿已到了近前。
陆绥卿蹲身将她揽入怀中:“你如何了?”
姜念晚咽了咽,艰难开口:“你怎么……来了?”
“我适才骤然心痛难忍,料到你也应如此,便急着过来看看。”
他眼神细细爬过她的额角唇瓣,发现她整张脸白得如纸一样,没有半点血色。
“是不是我们……”
他哽咽了一下,才接着问:“还是逃不过去?”
“我也不知道……”
说来也怪,姜念晚被陆绥卿揽在怀中呼吸竟渐渐变得匀停。
她冷静下来仔细分辨,又抬眼观察陆绥卿的脸色,问:“你现下如何了,可有缓解少许?”
陆绥卿这一路都是强忍着疼痛挨过来的,他一颗心都挂在这边,竟也能扛住。
此时被姜念晚问起,他才后知后觉身上的痛感似乎不如先前那般强烈了。
是以点点头,奇怪道:“的确。”
又缓了一阵,姜念晚便能自己坐起,她慌忙去捡回那本医书来,当着陆绥卿的面一页一页地快速翻找着。
见她找得专注认真,陆绥卿也不打搅她,只在一旁静静等待。
终于,姜念晚翻到了有关青扦虫的那一页,她动作停下来,仔仔细细逐字逐句地认真看着。
读到某一句时,乌黑的瞳仁骤然紧缩了下。
陆绥卿虽看不懂医书,却会观貌察色,他瞧出姜念晚的惊惶来,忙问:“可是查到了什么?”
姜念晚怔了片刻,一时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便干脆将原话念与他听:“青扦虫,体若胡麻大小,通体青绿,有双翅,可飞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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