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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桃把肉夹过去,刚放到碗里,谢椿又夹了回来。
“它吃了不少,不能惯着。”
“...好像是我吃的比较多。”
“无妨,多吃点提前补一补,不然怕你晚上受不住。”
净瓶鬼头上两颗草垂下来,好奇发问:”
什么受不住,我也受不住,我也要补。”
厉桃迅速把肉塞进净瓶鬼嘴里,一挥手把它送回桃树上,然后镇若有词肯定地说,“受得住。”
谢椿收拾碗筷不经意哦一声,打水去洗了。
厉桃白天找过灯芯鬼,可对方说近来一直下雨,天气潮湿产不出够格的灯油,于是晚上只能用鬼火将就。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深,屋外分不清是小鬼嚎叫还是阴风卷席,屋内青幽幽一片,鬼火忽隐忽现,明灭不定,谢椿伸手拢了拢身上衣服挡风,一旁是苦思冥想的厉桃,腿上趴着拿伞挡光的亡女。
原想着用火树银花的光镇住亡女,却不曾想谢椿做的那把伞成了破绽,一人一鬼想行房事未遂。
“要不,”
厉桃清理一下嗓子,“还是把鬼送回对面巷吧。”
谢椿敞开腿坐,望了望顶着擎天柱的裤中央,毫不犹豫点头表示赞成。
“顺带把她的伞收了。”
话落,却不想亡女腰间玉佩先叮当响了一声,随即她茫然抬头喊了一声“夫君。”
与此同时,谢椿又一次听到了院外某种东西撞击屏障的声音,他下意识往那个方向看去,话脱口而出,“什么东西...”
厉桃没反应过来,巡望过去,入眼一片死黑,别无他物。
“我似乎听到了院外有东西在撞击结界。”
厉桃不以为然,“错觉。”
结界一旦有波动,主人定是第一个知晓。
厉桃以为人又病了,伸手去摸他额头,确认一切正常后,又以为是这两天没灯油导致他不习惯所以产生紧张,便安抚性亲了亲他嘴角,憋笑打趣道:“莫怕莫怕,今晚你同我睡便是...”
那声音过于清晰频繁,仿佛无数鸟类在扇动翅膀用利爪发出攻击,谢椿一脸严肃,十分肯定院外有东西试图破坏结界,因为那已经形成了十分清晰的声音入耳。
厉桃刚想伸手去收亡女的伞,睡在桃树上的净瓶鬼火速飞窜进屋,一脸惊恐未定磕磕巴巴说着,“袭击,结界遭受袭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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