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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央央默默在心里感叹:“来到古代后,已经没有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过夜景了,权贵们,真会享受呀!”
接下来,伙计抬上酒菜,小侯爷开始喝闷酒,谢央央则在旁边安静开始吃东西,两人谁也不说话。
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小侯爷面前的酒坛一个接一个的空了,小二又立刻换上新的。
他面色阴沉,重重的愁云笼罩在心头。
谢央央坐在一旁,夹起一口拉丝红薯丝,把丝拉得很长,手抬得很高将红薯和丝一起放进嘴里,口里嚼着美食,眼睛却时不时瞄向小侯爷。
很长时间以后,小侯爷的面前已经有五六个空了的酒坛了,突然,小侯爷重重地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他放下酒杯,转过头来看着谢央央,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谢央央微微皱起眉头,心想:“完了,完了,完了,他想起我来了,这是要杀人灭口了吗?”
小侯爷看着她,他微微抿了抿嘴唇。
谢央央正想开口求饶呢,就看到裴小侯爷直愣愣的倒了下去,睡着了。
谢央央爬着过去,看了看,确定小侯爷睡着了,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转身从墙边的架子上取下一条锦被,帮裴宸瑜盖好,还帮他掖了掖被角。
然后转身给自己也拿了一条锦被,在小几另一侧也睡下了,左右滚了两下,把自己包成一个蚕蛹,心想,有什么烦心事,明天再想吧。
又转过头看了看已经醉倒的裴宸瑜,也睡着了。
月光下,一个蚕蛹和一个醉鬼,在厚重温暖的地毯上,都睡得挺香的......
第二日,天空蓝得清透,阳光明媚,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
然而,宁远侯府众人的心情却是阴云密布,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此时,大街上却流传起了一条令他们无法接受的传言。
“宁远侯小侯爷的未婚妻,那个温柔可人、贤良淑德的季大将军府二小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给小侯爷戴上了绿帽子。”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了全城,人们议论纷纷,口诛笔伐,把这件事变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侯府内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裴太夫人免去了所有人的晨昏定省,静静的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等着裴宸瑜回来。
这一等,便是三日,这三日,裴宸瑜都没有回来,也没有小厮来传话,一点消息也没有,自然,谢央央也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三日后的一个清晨,一个胡子拉碴的臭烘烘的少年,牵着一个灰头土脸臭烘烘的小丫头,终于出现在了宁远侯府的门口。
是的,裴宸瑜在鹤渊楼呆了三天,没出包间一步,而谢央央则无奈的,也在包间呆了三天。
这三天,他们是这样的:一起吃东西,然后裴宸瑜喝酒,谢央央静静的看着他喝酒。
或者:裴宸瑜喝酒,谢央央睡觉。
又或者:谢央央看风景,裴宸瑜睡觉......总之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还不说话,就是沉默的猪一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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