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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觉得我变了?嫌弃我了?”
景稚的呼吸变得沉重,喘息声听起来整个人很累。
一手捂着帕子边咳边喘,眼眶微微湿润。
“你要是厌恶了,就早点放我走。”
“你在胡思……”
“是我胡思乱想吗?你做的那么明显,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说着,景稚胸口骤然起伏,捂着帕子咳得快要死了一样。
檀竹看到心疼地连忙伸手顺了顺景稚的背。
“你在闹什么?”
电话里的语气温柔得不像平时的傅京辞。
“我闹?我有什么资格闹?我生着病身体难受死了,有心事委屈也不能委屈,还要受到你的嫌弃……”
原本就弱得可怕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泛红的大眼止不住的掉眼泪,被泪水浸湿的长睫变得一簇一簇的。
电话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傅京辞气得点了一支烟。
他没和女孩吵过架,更没碰见过景稚这么令他头疼的女孩。
一察觉到她哭闹,心里被揪着一样。
怕她情绪更激动,只能把原本就温柔的语气变得还要温柔些:
“小宝,你想让我陪着你,为什么不直说?”
***
珅城的天气一到冬天就邪乎的不像话,一阵风吹来,受寒的人看着这会没什么事,回了家就开始各种闹腾。
景稚出门前穿的是多的,奈何身弱,情绪又和身体状态息息相关。
许医生急急忙忙赶到江都华府别墅,刚上二楼主卧。
卧在床上的景稚墨发散开,一双狐狸眼虽忽闪有神却有些迷离不聚焦,眼眶红得似刚哭过,挺翘的鼻梁下,娇唇不如身体好时润红,整个人病羸不已。
房门打开时,她倏地侧身微微俯身在垃圾桶上。
谁知骤咳了两声,竟然咳呕了出来。
檀竹见状忙把手里的端盘放到桌子上,急着跑到床边。
许医生提着医药箱快步走过去。
……
十几分钟前的彼端,为了弥补昨日的遗憾,几个豪门贵公子得空在中午约了一顿饭局。
晚到后,傅京辞在前往包厢的路上突然想到要给景稚打这个电话。
电话挂断后,拙言伸手接过傅京辞的手机。
手里的烟在垃圾桶上捻灭后,傅京辞转身,没有要继续前进的意思。
沈砚知侧首看过去,“听这意思,你要回去?”
傅京辞淡淡嗯了一声。
恰巧这时电梯门开了。
沈砚知睨了过去,看清是谁后,眼底划过一丝意外,淡声问:“怎么下来了?”
谢五公子拉了一下身边女孩的手,看了眼傅京辞又看了眼沈砚知。
“傅九、沈六?”
他顿了顿,抬手示意了下身边的女孩,回应沈砚知的问题:“闻不惯烟味,闹着要我陪她下来。”
这女孩穿着锦色系的旗袍,身上虽无金玉首饰,但发上却别了一只蝴蝶,灯光下这只蝴蝶的翅膀上看上去有白色水波,仔细一看,这是一只真的蝴蝶做成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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