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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感觉这有点不像她休假的人设,他怀疑地问:“你不嫌累?”
樊秋煦自然无视这种质疑自己体力的问题,她哼唧了一声,用下午的实际行动让祁遇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什么是能够连开三天两个半小时演唱会女明星的体力。
他们先是去了Emsphere打卡了黄油小熊,顺便逛了逛里面的宜家,不得不说,这个附近确实有很多店铺,就在他俩路过一家B家的奢侈品品牌,祁遇非要拉着樊秋煦进去,说什么也要买一件风衣。
樊秋煦无情地拒绝了他。
无他,“飞鸟”
并不是他们家的代言人,祁遇这个行为完全就好比HR提离职——不干人事。
二人沿着Sukhumvit 35 Alley 一路向前,沿途吃点喝点,先在Greyhound Cafe – Emquartier 来了点下午茶,然后又去了Soul Salt Paint Bar画了幅画。
当然,樊秋煦只提供宏观上的轮廓构建,具体的微观操作还是得祁遇去执行。
本来祁遇觉得二人一起作画会是一段很美妙的经历,但是当他看到樊秋煦向自己展示她的“大作”
时,他还是觉得这种小事还是自己代劳比较好。
祁遇真的感觉很纳闷,她们团里不是有一位号称艺人里画画最好的,画手里面唱跳最优秀的人吗?他原以为,像樊秋煦这种人,应该在艺术上面的天赋都应该很强才对,怎么到了她这里,似乎上帝只给她开了音乐和跳舞这两扇门呢?
他看着那幅连火柴人都算不上的简笔画若有所思。
樊秋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缺少点画画细菌而已,这很正常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达芬奇,那样的人一千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
虽然觉得这话没毛病,但是祁遇看了看那幅“大作”
,他是在是无法想象,怎么世界上居然会有连火柴人都画不好的人。
舒意平时难道不和樊秋煦进行相关的业务交流吗?
祁遇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樊秋煦吸了一口饮料,有点生无可恋:“交流啊,怎么不交流,只不过是郑沫和舒意交流我在一边旁听而已,”
说罢,她惆怅地又喝了一口,“我是真的看不出那些画到底在表达什么,在我看来,大部分的画都很丑,我是真的不懂她俩一天到晚有什么好聊的。”
祁遇一边上色,一边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好看?”
“博物馆里的那种。”
祁遇乐了。
他也知道博物馆里的好,博物馆里的不但好,还贵呢,甚至可以说是无价呢。
她这不是来鉴赏的,她这是来拍卖的。
确实是术业有专攻,学金融的就是不一样。
舒意在那边感叹画作的精妙,估计在樊秋煦脑子里只有一串串无情的数字。
樊秋煦以一种“你怎敢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的眼神望向祁遇,正色道:“我喜欢莫奈那种,印象派,光影的那种感觉很好。”
祁遇了然。
“其实也不一定是莫奈啊,德加、劳特累克还有毕沙罗都可以啊。”
她小心翼翼地展现着自己对于美术的见解,毕竟,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美术细菌的人,她真的觉得这些人画的才叫画,其它的作品都欣赏不来。
祁遇就这样慢慢地听着,这是他第一次见樊秋煦展示出这种,不那么有把握的时刻。
他看着旁边的人低头吸了几口饮料,还咬了咬吸管,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的心理波动的暗示。
祁遇努力用自己的画笔将这一刻定格,而且还参考了外面夕阳西下的光影变化,让此刻的樊秋煦显得美好的不成样子。
“好了。”
樊秋煦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祁遇到底画了什么,刚刚吐槽舒意和郑沫平时的“小众爱好”
太投入了,导致让她都没怎么看祁遇画画的具体过程。
拿到手,她愣了一下,居然是自己坐在旁边的高脚椅上,从容地迎着即将落日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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