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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之前早就提前打探好简意底细,家庭很一般,父母又苛责,用宋枝的话来说就是个没地方去的可怜鬼。
身份的差距总是让她找到优越感,连说话语气都不自觉带上恃强凌弱意味。
简意站在二楼的扶梯上冷冷看着她。
她对宋枝的态度不惊奇,靳砚琛为她造了一座童话堆砌的游园,简意安然身处其中,却从未有一刻忘记游园以外的流言蜚语。
现下宋枝的态度不过就是将最丑陋的一面揭开递到她面前。
不习惯被俯视,宋枝怒目看向她,“喂,你为什么不下来和我说话?”
“宋枝,是谁教你在这儿这么说话?”
一道声音从隔壁的茶室传出,年轻却富有低沉的磁性,又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简意心安定下来,空气里对峙的氛围消解,她因为紧绷而挺直的脊背也微微松缓。
宋枝脸色不大好看。
又听见靳砚琛说:“今天法定节假日,不谈公事。”
这是明晃晃的逐客令,沙发微微凹
陷下一角,男人身形慵懒随意,身着一袭浅色的家居服,长腿往前伸了伸,笑意不大分明的望向她。
程宁也在茶室里,他圆滑,这时候赶忙来救场,好叫这对面和心也不和的兄妹闹得不要太难堪。
“老爷子还叮嘱我买祭祀品,宋小姐要不要搭我便车一道去市区?”
一早上的光景又这么被破坏。
简意心情谈不上是好是坏,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继续补觉。
靳砚琛叫住了她。
他问:“小意,今天跨年没有约吗?”
也许他说这话是无意,但实实在在刺痛到简意的心。
她又抬头看了眼壁炉挂的日历,心凉了半截,哪里有跨年的心情。
简意说:“不想跨年,又老一岁。”
靳砚琛轻笑一声:“二十出头的姑娘,怕老?”
房间窗帘厚重,一把拉下去室内昏黑,不分昼夜。
简意在黑夜里默默沉思,她想到过去的很多事情,记忆一股脑冲撞过来的时候,她经受不住这样的疲倦,沉沉地在天鹅绒的床榻上睡去。
再醒来就是晚上七点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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