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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炽寒出机场的时候,被外头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刮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眼看着签证快要过期了,他为了赶时间干脆买了当夜的机票,飞到柏林再转机到汉堡。
昨天最后一场杀青戏的拍摄地点在南方,人们都还穿着短袖,今天一出机舱气温突然骤降,他无奈地回头,去机场的男装店里买了套合身的衣服。
好不容易摆脱店员们惊艳的神情,他也是照了镜子后才想起来,为新戏染了一头银灰色的短发,在人群里也是极为醒目扎眼,如今国外也不是法外之地了,幸好他还没引起什么骚动。
他昨天并问钟源具体地址,为了掩饰自己那令自己都尴尬的猴急样子,他现在也不太好意思去问。
可现在站在机场门口,竟有些无所适从。
……
总之,先搜下蒂利亚在这边的公司地址。
他的手指在手机上输入到一半又顿住,觉得自己这种迂回也是既狼狈又令人发笑,在原地足足站了一分钟,又用力删除掉所有的文字,直接拨通了钟源的电话。
“喂,在哪?”
“喂?”
话筒那头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久违的软糯和娇柔,在盛炽寒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刻,突然就直直撞入他的灵魂,让他回想起自己早就忘不掉的那晚的娇软躯体。
“唔,谁呀……”
盛炽寒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低下头,声音低沉听不出感情,“还记得我么,绒绒?”
对面突然没了声响,过了片刻,钟源清冷的嗓音从对面传了过来,“喂,怎么突然这么早打过来?”
盛炽寒用后槽牙吸了吸自己的舌头,又顿了良久,“告诉我你家地址。”
话筒那头的钟源也愣住了,盛炽寒甚至能想象出他的表情,不过他很快说着,“你在机场?我让人去接你。”
“好。”
两人利落干脆地挂断电话,钟源盯着怀里搂抱着他神色单纯的白绒,眸色逐渐幽深,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又漏了什么关键的事。
一路上盛炽寒都在想着怀里那捧久违的幽香,那只嫩白的脚,那娇软的声音,和他在话筒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直在刻意关注着钟源和连城,为什么却许久都没有听闻她的消息,又为什么她会突然和钟源出现在国外。
抱着重重心事,司机很快将他带到一座公寓的门前。
“早上好。”
里面很快应门不说,在门开的那一刻,饶是盛炽寒这般自诩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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