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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绥递给杨正平一个眼色,后者微点头,随即上前三两下将那人给押解住。
龟兹国王子挑了挑眉,似乎对眼前一幕饶有兴趣,
“行了行了,都散了!”
谢玉书冲门外喊了一嗓子,长安谁人不识这位小祖宗,那看热闹的人当即四下里散开。
姜妧回过神来,只见陆绥冲那译者说了些什么,那人好似吓破了胆,连bbzl连叩首求饶,却被杨正平押着走出绣坊。
没多久,这支龟兹人亦先后离去。
杨觅音呆滞半晌,道:“方才这些人就是龟兹国来的?那穿白衣裳的还是什么王子?”
陆清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面目隐有忧容。
“陆娘,没吓着吧?”
谢玉书凑过来关切道。
“没,劳世子挂念。”
姜妧犹在愣神,只觉眼前一暗,抬眸时,陆绥正凝目看着她。
“何时到这里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其余人纷纷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皆自觉退后。
姜妧稍愣,忆起什么倏地冷下脸来:“您老有贵客,我哪敢打扰啊!”
“贵客?”
陆绥皱眉,“你是说,方才在桐岭街上的那位江四娘子?”
“是啊,江、四、娘、子——”
“不许阴阳怪气。”
“哼。”
姜妧别开脸不去瞧他,陆绥眉宇舒展,耐着性子。
“今日怎么有空出来了?”
姜妧又从鼻子里哼了声,两眼瞧着对街包子铺,理都未理他一下。
如此傲娇,如此……可爱。
陆绥微一思索,唇角止不住地往上弯。
“阿妧,你若是缺什么东西,只管遣人告诉崔四,他自会替你料理妥当。”
守在一侧低眉顺眼的崔四:?
姜妧装生气装的有点累,眼睛瞪得都快冒酸水了,于是换了个抱臂胸前的姿势,私以为这样更有气势。
“要不是觅音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这闲云坊是你们陆家的基业。”
陆绥淡淡瞥了眼旁边那一溜假装没在偷听的几人,沉吟道:“府中家业向来由管家崔伯打理,我一向很少过问。”
姜妧一噎,仔细想想,她好像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见她神色松动,陆绥又道:“我平日忙于军务,日后待你嫁过来,这些家业恐怕都需交由你来打理。”
稍顿,他欠身低笑,“不如这样,待会儿我命崔伯将府里的账册拿来,你闲暇时翻阅翻阅,也可早做准备,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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