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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对此心生不满,大声唠叨。
白栖岭一把推开窗,揪着花儿的发髻道:“那知县脑袋已经被砍了;他家小公子也被发配了,你要学吗?”
“学!
好歹不用做冻死鬼!
奴才若是知道做这走路的书童,当初就该跟你要三百文一日!
这是人遭的罪吗?”
她哈一口气,水雾就挂在了眉间上睫毛上:“你看!
我要冻成冰人了!”
花儿真的快要冻透了。
这出了城一路狂奔,她跑得冷冷热热。
天寒地冻,她跑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再跑小命就没了。
“奴才不管,奴才就要贴身伺候!”
“就算眼下贴身伺候,后儿过霍灵山你也是要下来的。”
獬鹰在一边道。
“为何?”
花儿不懂:“那霍灵山是什么地界,万一遇到山匪我能有马车跑得快?”
獬鹰在白栖岭幽幽的目光后意识到自己的多言,寻了个借口打马去前头了。
花儿见他一溜烟跑了,看着白栖岭:“白二爷不会想着遇到山匪就把我留给他们吧?那您干嘛要我扮成男的,莫不如举个牌匾写着:商队有女人!”
“闭嘴。”
白栖岭说:“多跑跑长个儿!”
“二爷您还看不出来吗?奴才个子矮那是奴才吃不饱睡不好挨累太多!”
花儿从前也听闻,有经过的商队被劫,时常丢下一两个人让山匪去发卖。
至于卖到哪是从不过问,反正人命比草贱。
那白栖岭揣着明白装糊涂,半句话都不答她,这让她心生疑窦。
但她不依不饶闹着要上车,白栖岭被她嚷烦了,索性如了她愿。
车上哪有一本书,亦没有什么把件,那白栖岭只是干坐着,没有任何事干。
花儿觑他眼色,见他半闭着眼,凶相敛了些,竟能看出一点人样来。
两道浓眉、一道高鼻、薄唇红润。
这人万万不能睁眼,不然杀气腾腾惹人厌烦。
花儿小心翼翼伸出手去烤火,心中琢磨着獬鹰说那话到底是何意?按理说过霍灵山应当全速前进,要她在外头拖什么后腿呢!
这其中一定有诈。
突然想起消失的飞奴来,觉得这其中会否有关联。
身体热起来,这肠胃也适时叫了。
清早在白府装的馒头从包袱里掏出来,在火上烤。
眼瞟到小桌上的食盒,吞了吞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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