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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的光在空气中流动,四周静谧无声。
秦翊衡感到喉头哽了一下,重又收紧领带,嗯了一声。
他看见章乔拿起手机,似乎刚意识到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小声嘟囔了句“这么晚?”
。
章乔一脸困意,大概是刚才睡觉姿势不对,落了枕,一直在揉脖子。
秦翊衡不确定这么晚,他是不是还要跟自己谈秦小满,正犹豫,就听章乔问:“你困吗,不困的话,我跟你说说小满?”
秦翊衡站在玄关同客厅的连接处,道了句好。
章乔看他一会,很费解:“你站那儿干嘛,离那么远能听清吗?还是说你习惯站着说话?”
不待秦翊衡回答,章乔似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现在企业好像都流行站着开会,这样效率高,那咱们站着聊也行。”
说着,章乔便朝秦翊衡走去,不小心磕到茶几,钻心疼痛顿时从小腿骨爬上脊椎。
他嘶了一声,后退两步又跌回沙发,抱着腿对秦翊衡道:“秦总,我看我们还是坐着聊吧。”
秦翊衡觉得自己大概是加班太久,耗费了太多脑细胞,照着章乔的话就做了。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了章乔对面的沙发上,中间只隔一张茶几。
这样近的距离叫他有些不适应,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才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章乔伸手将台灯底部的按钮旋了一圈,光线变得明亮,灯光下他的皮肤呈现一种奶油般的质地,又像某种玉石,泛着莹润光泽。
他眯了眯眼,坐直身体看着秦翊衡,像往常般先笑了笑,继而表情变得认真。
“我跟小满上了一周课,也观察了他一周,发觉小满很聪明。”
章乔拿钢琴课举例,“老师教一遍就会,弹两遍就能脱谱,说明他记性好,手眼配合能力也很强。”
这类溢美之词秦小满以前的家教都说过,甚至比章乔还要夸张,秦翊衡没有立刻回应。
“但是,”
章乔话锋一转,掰着手指数道,“语数外史地生,钢琴书法还有绘画……课实在太多了。”
秦翊衡皱眉,并不这么认为:“如果你对比其他同龄的孩子,就会知道我并没有给他安排很多课。”
“你是在拿秦小满和其他孩子比较吗?”
章乔眨眨眼,“我还以为你会认为小满是独一无二的。”
秦翊衡被将一军,一时说不出话,深深地看了章乔一眼:“这些都是学校必修的科目。”
“这些是小学生甚至中学生的必修科目。”
章乔纠正,“他还没到上学的年纪。”
“明年就到了。”
秦翊衡说,“我不认为提前做准备有什么不对。”
章乔有些语塞,做了个深呼吸:“我们坐在这里,不是讨论对错,而是要问合不合适。
因材施教,秦总不会连这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
秦翊衡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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