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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谢御史真的从奴才尸体上踏过去,世子爷,必会为奴才报仇。”
听到这话,谢子臣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整个人因愤怒颤抖起来:“她同你说的?”
染墨面色不变,拔出剑来,却是问:“谢大人是要回去看望世子,还是去大理寺?”
谢子臣没说话,他盯紧了染墨的剑。
染墨的话,必然是蔚岚的意思,而她为了一个言澜,居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谢子臣,竟是连一个琴师都不如吗?
巨大的羞辱涌了上来,可他保持了最后一份冷静。
蔚岚不是这样的人。
她的感情从来如此难得,桓衡陪了她多少年?她有这份感情,他能理解,也能接受。
可这个言澜呢?!
就这么突然冒出来的人,他凭什么?!
所以不可能,决计不可能。
这个言澜与蔚岚,必然有着什么牵扯,他得问清楚。
如果真的是蔚岚很重要的人……
那仍它盛京风起云涌,他也认了。
谢子臣慢慢冷静下来,他抬眼看向染墨,冷声道:“把你的剑收起来,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说完,他坐回马车,抬手合上了言澜的下巴,直接道:“你和魏世子到底什么关系?”
言澜吃了亏,也不敢乱说话了,“嘶嘶”
抽着冷气,不满道:“什么关系?见过几面,她欣赏我跳舞弹琴,没了。”
谢子臣皱起眉头来:“你没骗我?”
“骗你做什么?”
言澜坦荡开口,但想想,他又道:“但我觉得,魏世子看我,并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一位故人。”
“故人?”
谢子臣觉得,这个理由似乎要合理很多。
言澜与蔚岚身份相隔太远,他们人生交集的可能性太小了。
言澜点点头,眼里全是沉思:“她对那位故人,似乎很是愧疚。”
谢子臣没说话,继续道:“你说她喜欢看你跳舞……”
“谢御史,”
言澜笑了笑:“我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喜欢魏世子,你也不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来,但是问太多,我也不会回答了。”
谢子臣点点头,表示理解,如果言澜对他知无不言,他心中才是忧虑。
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回了长信侯府,谢子臣匆匆赶到蔚岚的房屋,结果就看见侍女将血水一盆盆端出来。
林夏正在房里施针,蔚岚的外伤都已经处理好了,但是她撞到了脑子,又发起了高烧,情况不是很好。
谢子臣看见那血水就愣了,他本来以为说蔚岚落马只是哄他回来的手段,以蔚岚的骑术,估计不是什么大事,结果瞧见这场景,不由得立刻提起心来,冲进卧室道:“她怎么了?!”
“谢大人!”
林夏提高了声音,有些不耐烦道:“且安静些!”
谢子臣屏住呼吸,看着林夏施针。
林夏头上带了冷汗,她也有些担心了,蔚岚常年服用压制女性特征的药物,又在战场上耗了那么多年,看着健健康康的,其实骨子底子早就坏了许多了。
她不是没劝过,可蔚岚从来觉得,女人顶天立地,这点小事怕什么。
而且,窝窝囊囊活着几十年,不如潇洒活过十几年。
林夏理解她,她自己也是这么干着的,可她没有想过,这场病会爆发得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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