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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以前是个大家闺秀,这些粗活根本不用她自己动手。”
其实这也是霍兰台和意非酒怀疑她的原因之一。
她的手温软细腻,根本一个茧子也没有。
打猎和行乞的人怎么可能拥有这样一双白玉般的手?
虎生和龙盘是两条糙汉子,对女子不太感兴趣,觉得带个女的不方便,尤其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
也有人觉得有个女的挺好,特别还是个美女,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持这个观点的代表居然是笑傲白。
自从知道春辞是女的之后,他对春辞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儿,鞍前马后呵护着。
除了不伺候上wc之外,几乎帮啥忙都有他的份儿。
笑傲白振振有词地对大家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把一个年轻且受了伤的女子独自遗留在荒山野岭中,等下山的时候,把她随便留在哪里都好过这里吧。”
大家觉得也对,也就暂时随便春辞了。
冬天的浮玉山上光秃秃的,没什么好风景。
闲来无事,霍兰台从怀中拿出了紫檀笛。
这里不是云容山,他很清楚再怎么吹予儿也不会来,但至少笛声可以寄托相思。
人在相思成灾的时候会做一些傻事,比如在纸上画一个又一个的苍蝇;比如对着大树或者猪,也不管它爱不爱听就硬吹笛子给它听。
一群大老爷们儿都没想到,他们的公子还有这等天赋,只有相对了解前因后果多一点的意非酒捻须而笑。
独奏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合奏,不知哪里杀出来一个动听而朴拙、甚至可以说原始的声音,与笛和鸣,宛若天籁!
声音的源头原来是春辞,只见她拿着一个鸡蛋大小的扁圆形物事放在嘴边吹。
兰台虽然好奇,出于对音乐的尊重,还是一曲毕才问那是什么乐器。
纵使他见多识广也没遇见过。
没想到春辞闪着狡黠的目光:“让我留下,我就告诉你们。”
“那算了,不问了。”
春辞一听立马改口:“好嘛好嘛告诉你,是埙(xun一声)。”
兰台在心里笑。
你说套春辞的话到底难还是容易?问她身世她死活不说实话,问她这个,一句就招了。
春辞:“埙有几千年历史了,前身是狩猎用的石头,有的石头上有自然形成的空腔,用这样的石头投击猎物时,由于气流的作用会产生哨音,于是让先民有了创作早期乐器的灵感。
不过现在都是陶的、瓷的、骨的、玉的,从六孔到十孔都有,要看看吗?喏。”
手掌向前一摊。
兰台对乐器有种与生俱来的热爱,拿过来仔细瞧了瞧,发现她这一只埙是动物骨骼做的,上面打了九个眼,又叫九眼埙,果然设计精妙。
受了一番重伤还能留在身上,想必是贴身存放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春辞也是个爱音乐之人啊!
春辞看他感兴趣,大方地说:“你要愿意可以试试看。”
兰台故作傲娇和嫌弃:“你都吹过了。”
春辞生气地拿过来用袖子擦了又擦:“这样可以了吧?”
“还是不要。”
爱要不要!
春辞在心里恨恨地说,但说出口却变成:“我会吹很多曲子。”
言下之意,只要你能吹,我就能和。
兰台却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我又不是风雅之人,昨晚没睡好,补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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