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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这几下磕得狠,应小满听着砰砰砰的疯狂响动,吃惊地扭身看他时,晏安已经眼白往上翻。
隋淼闪电般把他从地上揪起,查验片刻,皱眉回禀七郎,“郎君,他把自己磕晕过去了。”
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总之,无论隋淼如何地掐人中,扇巴掌,晏安死活不醒。
应小满瞠目瞪视着面前突然发癫的晏安,半晌回不过神。
走回凉亭坐下时,七郎正好把枇杷黄灿灿的外皮剥开,挨个放在雪白瓷碟里,递给她压惊。
应小满一口气
连吃三个枇杷。
惊得剧烈跳动的心跳才逐渐舒缓下去。
什么怪人哪!
她感觉错信了晏八郎,今晚实不该来。
晏八郎那人说话便是神神叨叨的,她早该想到,他手下的亲信自然也跟主子差不多,做事疯疯癫癫的。
应小满抬头打量早升过头顶的月色,懊恼叹息,“浪费我一晚上。
希望阿娘不要等门,否则这么晚才回家,她定然要数落我。”
她原想今晚就夜探狗官晏容时的丰松院。
但晏八郎的心腹晏安突然发起了癫,看来今夜指望不上他了。
她过去蹲在晏安面前,细长手指搭上脖颈动脉,轻轻地往下按。
紧闭的眼睑惊悸地微微转动,却硬撑着不肯睁眼。
这厮果然在装晕。
应小满气恼起来,枉费晏八郎信赖晏安,显然不是个忠仆!
她换了个角度,重重地按住气管。
“咳咳咳……”
晏安忍耐不住,剧烈呛咳起来,不得不从装昏中狼狈醒转。
“行了,不找你替我安排身份,我自己想法子潜入狗官的丰松院。
但晏八郎说,你手里有他私库的钥匙,我要借调他的私房钱财可以寻你。
是不是这样?”
“嗯?”
晏七郎剥枇杷的动作顿了顿,眼皮抬起,扫来一眼。
晏安眼皮子剧烈抽搐,抽抽噎噎要死要活,说得还是那句:“八郎,你存心要逼死小的啊。
呜呜呜小的不想活了……”
隋淼在背后踢他一脚,晏安改口哽咽问,“小娘子要、要多少?”
“我要买一身上好的夜行衣裳,乔装打扮的胭脂水粉。
事成之后的换洗衣裳,说不准要跳汴河,还得要一身黑色水靠。”
应小满细细地算了一番,理直气壮伸手,“五贯钱!”
晏安双目无神地掏钥匙。
为了区区五贯钱,就把八郎多年暗中积攒的私房钱,当着家主面前给泄了底。
“小娘子,你索性多要点,小的心里还好受些……”
应小满:?
这是嫌弃她要少了?
晏八郎的亲信,果然疯疯癫癫的!
隋淼把晏安提溜出去,寻晏八郎的私库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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