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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郁槐伸出手,从脖颈到脊背,慢慢抚摸怀里的人。
他们的身高体型都有差异,哪怕清楚徐以年并不是脆弱的易碎品,相拥的时候,他也常常会觉得这是需要他精心呵护的存在。
在这个拥抱中,好像过去的伤口也一并被柔软的东西包裹。
感觉到徐以年在自己肩上轻蹭,郁槐不禁调笑道:“年年,你不会哭了吧。”
肩膀上的重量一轻,徐以年同他四目相对。
面前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流光溢彩,倒是没有眼泪的痕迹。
郁槐以为他要反驳,想不到徐以年仰着头,呼吸一点点凑近,最后吻了上来。
徐以年双手缠上他的脖颈,勾着他献吻。
郁槐没有动,徐以年试探性地轻咬了一下,想要更进一步。
略显笨拙的触碰似乎取悦到了同他接吻的妖族,徐以年腰上一紧,郁槐抱着他,引导性地回应他的动作。
温柔而甜蜜的折磨令徐以年神思恍惚,亲上去的勇气被抽丝剥茧,骨头都变得酥麻。
郁槐最后磨了一下他的唇瓣,徐以年略微吃痛,还来不及反应,郁槐低下头,亲昵而放松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就像狮子或大型犬类忽然放下了利爪,毫无防备露出柔软的要害。
徐以年的心软成了一片,情不自禁摸了摸他宽阔的背,难以言喻的情感沉甸甸地堆积在心头。
郁槐真好。
要喜欢他一辈子。
徐以年满脑子都是没头没尾的表白,正想一股脑地告诉他。
依赖着他的妖族忽然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不正经地问:“刚才怎么没漏电?”
“……啊?”
郁槐语气暧昧:“今天早上,你指尖漏电了好几次,特别是后来在我怀里发抖的时候——”
徐以年一下反应过来,猛地踩了他一脚:“你他妈????”
郁槐没事人一样继续:“还电得我有点疼呢。”
徐以年知道自己情绪激动时会异能外溢,早上已经尽可能克制了,但后来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温情气氛荡然无存,徐以年手痒难耐,只想揍人。
“你今天好可怜,哭哭啼啼的,还一直在求我。”
郁槐说得绘声绘色,全然不顾徐以年通红的耳根,“后来让你看镜子,自己看见了吗?”
郁槐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那时的景象:“很可爱,我很喜欢。”
“……”
徐以年彻底受不了了,一拳招呼上去,“你能要点脸吗?!”
郁槐不闪不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气轻佻:“要脸干什么,我又不是人。”
如此理直气壮的逻辑令徐以年一时不知如何反驳,郁槐趁机凑上来亲了他一口。
徐以年简直不理解他这时候为什么还能继续拱火,正要噼里啪啦放电,就看见郁槐笑意盈盈地望过来。
他笑起来,那样难以接近的锋利感就减弱了许多,透出些许过去的影子。
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掠过徐以年的脑海。
郁槐最近笑的时间好像越来越多了。
或许因为污染很少,埋骨场的夜空非常明亮,可月亮和星辰再怎么好,也不如眼前这个人来得耀眼。
徐以年努力了半天,实在没法继续跟他动手。
妈的,郁槐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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