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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近漳水,主公叫住我,问到漳水没,我说前面就是。
主公说,过漳水时停一下,加点水。
过漳水时我停车,见他歪在车里,我叫他,他不应,我以为他睡去了,就将他的竹筒拿到河梁下,装好水,走上来时,感觉有点儿不对,再叫他,仍然不应,仔细审看,主公是昏迷了。
我吓坏了,摸主公鼻孔,还有气,马上掉头回来。
主公他……”
“苏大人叫你时,喝水没?”
屈将子似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
飞刀邹想一会儿,“不知道呢,是驷马辎车,还隔着车篷,走得快,马蹄声、车轮声很大,主公如果喝水,是听不见的。”
“把苏大人盛水的竹筒拿来。”
飞刀邹取过竹筒,仍旧是满满的一筒水。
屈将子盯住竹筒,有顷,对飞刀邹道:“抓只鸡来!”
飞刀邹出去,不一会儿,拎着一只鸡过来。
屈将子将鸡的嘴掰开,倒水进去。
等有很长一会儿,屈将子将鸡扔下。
鸡受惊,扑腾几下翅膀,飞跑而出。
屈将子追在鸡后面走一会儿,见鸡仍在活蹦乱跳,眉头拧紧。
“师父,”
飞刀邹似是猜出什么,“我……我见竹筒外面有点儿不干净,就浸在漳水里洗了,又怕筒里的剩水不干净,就又舀水冲洗!”
“唉,”
屈将子长叹一声,将竹筒交给一个墨者,“收起来吧。”
转对众墨者,“走,检查辎车,查验车上所有物什!”
云梦山草舍,鬼谷子神游归来,吁出一口气。
听到这声气息,童子与玉蝉儿也都结束冥思,看向他。
鬼谷子面色和缓很多,甚至挂起笑了,看向童子,声音和谒:“你小子,入谷多少年了?”
“回禀先生,小子记不住了,”
童子回一个笑,“只是觉得,好像不是个小子了!”
“呵呵呵呵,”
鬼谷子爽朗地笑起来,盯住他,点头,“是哩,是哩,瞧你这个头,老朽该叫你大子了。”
“小子就是小子,小子不敢称大子!”
童子拱手。
“咦,你已觉得不像是个小子了,这又不敢称大子,叫老朽怎么称呼你呢?”
“先生想怎么称就怎么称,想怎么呼就怎么呼,无论是什么,先生一叫,小子必到!”
童子调皮地冲他挤个眼。
“好好好,”
鬼谷子连说三个“好”
字,冲他竖起拇指,“好小子,冲你这句话,就可以出谷了!”
“先生?”
童子的笑容僵住,震惊,盯住鬼谷子,又看向玉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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