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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虽然她能够敏感地察觉到同学们的态度变化，但旧日积压已久的腼腆自卑要消除不是一日之功。

算了，等一等再说吧。

邱燚将三本笔记重新塞回桌洞，掏出下节课要用的书本，却突然注意到同桌已经醒了，脸侧向她这边，压在胳膊上，正幽幽地盯着自己。

&ldo;喂。

&rdo;蒋焚嗓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ldo;你刚刚摸我头发？&rdo;

邱燚被这话惊得手一抖，书本从身侧坠落，同桌长臂往下一勾，将她的书接住掌心往上一顶，抛回桌上。

&ldo;谁准你摸我头发的？&rdo;蒋焚继续质问。

邱燚嗫嚅不敢说话。

蒋焚道：&ldo;怎么赔我？&rdo;

摸个头发还得赔？！

这也就是邱燚好欺负，要是四火，早就反唇相讥了。

&ldo;我我我……&rdo;邱燚吞吞吐吐，上课铃响了也没吐出第二个字。

蒋焚撑起身子，懒洋洋地靠着窄小的座椅，如大型猫科动物打盹初醒，看似慵懒，实在带着不可接近的危险。

&ldo;又结巴了？&rdo;他低沉地笑了一声，顿了顿说：&ldo;让我摸下头发，公平吧。

&rdo;

邱燚：&ldo;……&rdo;

&ldo;现在没心情，先欠着，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再摸。

&rdo;他边说，边写了张小欠条，&ldo;签字。

&rdo;

邱燚弱小可怜又无助，只能含泪签字。

第9章

第二天下午，四火和邱燚轮班，一到教室，屁股还没坐热椅子，就见蒋焚大步流星地走回座位，看了她两眼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纸，啪地一下按在她桌上。

四火皱眉：&ldo;你干嘛？&rdo;

蒋焚用修长的手指将纸团慢慢展开，&ldo;自己看看。

&rdo;

只见皱巴巴的白纸上写着‐‐

欠条

邱燚未经允许擅自蹂躏蒋焚头发，故欠蒋焚一次摸头发行为，限期偿还。

右下角还有蒋焚龙飞凤舞的签名，以及邱燚秀气娟秀的名字，标注的日期是昨天。

&ldo;……&rdo;四火差点笑了：&ldo;蹂躏？我怎么蹂躏的？&rdo;

蒋焚冷冷道：&ldo;未经我允许，碰我身上任何部分，都是蹂躏。

&rdo;

四火还是没忍住，笑得肩膀直抖，嘲道：&ldo;欠你一次摸头发行为？你是小学生吗？&rdo;

蒋焚眼睛眯了眯，反嘲道：&ldo;昨天你自己乖乖签字，今天要反悔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