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獬鹰在一边无奈道:“走吧,我送你到前面的驿站。
那里有白家的商队,你跟着商队一起回去,也好有个照应。”
花儿见白栖岭的马一路狂奔,不做任何停留,月亮跟着他跑,将林间的草木都洗了一通。
他应当是有急事,不然不会这么急。
花儿上了獬鹰的马,问他:“白二爷赶死啊?”
獬鹰叹口气:“不是,叶家小姐病了。”
“什么病?”
“不晓得,只说是急症。”
獬鹰对花儿解释:“叶家小姐与二爷一起长大,又对二爷有大恩。
这些年二爷在外头没少吃苦,想报答叶家小姐又无门。”
见花儿听得认真,又道:“你我也相处了一些时日,好些话我不应说的。
但我看你不像坏人,就与你多说了些。”
“奥。”
花儿奥一声,不再做声。
她觉得白栖岭终于看起来有情有义一次,适才他那慌张的样子,一改往日的混帐模样,看起来有血有肉。
獬鹰送她到驿站,叮嘱她:“路上不该看的不看,不该管的别管。
你眼下好歹算是白二爷的人,若是遇到事,提一句白二爷,应当管用。
还有…”
獬鹰思忖着是否再多说些,见花儿睁着大眼睛等他继续说,就叹了口气:“霍灵山的人不好相与,若你当真认识他们,讲话做事留几分。
不要到最后害人害己。
我话只说到这,再多说二爷就要怪我了。”
花儿知晓他说的是飞奴和霍言山。
他们认定飞奴去做了山匪、霍言山是霍灵山的人,怕她被他们利用。
然而她与霍言山只见过短短两次,打他离开燕琢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了。
她不知獬鹰的担忧从何而来,亦不知那白栖岭是否还想抓霍言山。
这其中太过复杂,她并不想插手。
驿站里的白家商队,这次运的是丝绸。
燕琢北地人用棉多,用丝绸少,只有极少的官宦人家能穿得起丝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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