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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倒春寒,降了温度。
她今日着绯红织锦缎交领窄袖小袄,领口与袖口镶一圈细软的兔毛,好看又保暖,下身是红白百迭裙。
云鬓细挽,不过今日没簪太多珠翠钗环,大抵正是因此,唐玉茹才会觉得她落魄了,可以欺负了。
今早出门之前,她不知怎么,觉得妆奁匣子里那些耳坠都不适配这身衣裳,因此连耳坠都没带。
本是想着今日出来挑挑新的,现在也没心思了。
“都怪那个唐玉茹,真是的。
今日也是,怎么就偏偏遇上她了?流年不利。
我看要去灵福寺拜拜佛。”
说罢,谢慈撇嘴。
上回去灵福寺,也是觉得晦气缠身,想去去晦气,哪里晓得求到一支下下签,再然后,便是天翻地覆。
罢了,还是别去了。
都不知该说这灵福寺是灵还是不灵,你说它灵吧,她求去晦气,好运连连,结果……可说它不灵吧,它的下下签又的确很应验。
她说着话,抬手挑开帘栊,露出侧脸流畅的曲线,下颌骨到细瘦颈项之间,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谢无度抬眸,愣了半息,而后抬手,轻捏住她耳垂。
她今日没带耳坠,此间空空,难怪觉得缺了些什么。
她耳垂小巧可爱,白中透着粉,触感柔软细腻。
谢慈拍开他的手,嗔怒道:“干嘛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耳垂怕痒的。”
她揉了揉自己耳垂,不知为何,她耳垂十分敏感,平日里旁人都碰不得,一碰便痒。
因此平日里戴耳环都只能她自己来。
谢无度放下手,眸光有意无意在她耳垂流转,道:“怎么没戴耳环?”
谢慈道:“觉得那些都不大好看,还不如不戴,索性没戴了。”
“那……陪你去挑新的?”
“不是很想去了。”
她看向谢无度,忽地想起什么,问,“你今日怎么会在那儿?”
“约了林侍郎在对面谈些事情,从窗户便瞧见你的马车了,谈完事来找你,哪里晓得刚好撞上。
幸好来了,要不然……”
谢无度捻了捻指腹,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谢慈莞尔:“其实你不来也不会有事,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还能打得过我?”
这话若是叫那些文人书生听去,恐怕要后悔选她做盛安第一美人了。
可没有哪家的美人会以打得过旁人为荣的。
话虽如此,谢无度还是不放心,“日后你出门再多带些人手,不行,我再安排个会武的婢女伺候你。”
“这倒是不必了,平日里姑娘家也不会打打杀杀。”
谢慈吐了吐舌头。
“忽然记起我那儿有块上好的红宝石,似乎挺衬你这身衣裳的,正好可以给你做耳环。
回去之后,我让人送去你那儿。”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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