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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那时候……
不可能。
短短三年,以她的心性,绝无可能爱上一个男人还诞下子嗣。
“耿长老,我……”
方遥话未说完,便被耿长老挥手打断:“你先看看那女娃娃腰间带的玉佩,是不是你的贴身之物?”
她低下头,扫过小女孩的腰间,瞳孔猛然紧缩。
女孩抹了抹眼角的泪,很乖觉地取下腰间坠着的玉佩,踮起脚,双手递给她:“娘亲,爹爹说这是你留下来的信物……”
方遥负在身后的长剑脱手掉在了地上,“咣当”
一声脆响,在大殿回荡得尤为清晰。
大殿外,景郁上一秒还在斩钉截铁地说:“这世上相似之人多得是,说不定就是撞脸了呢!”
结果下一秒,方遥的剑掉了。
殿外偷听的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师姐平日惜剑如命,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掉剑。
能让大师姐如此失态,难道这俩孩子真是……
“这玉佩确是我贴身之物。”
方遥手握玉佩,艰涩开口。
那只玉佩是她死去娘亲的遗物,在她失去记忆的那三年,一并丢了去。
她失去记忆是四至七年前,这俩孩子看着骨龄有五六岁,时间和年纪都对得上。
看着方遥的反应,耿长老已经能确认此事没跑了。
起初这凡人找上门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哪个来碰瓷的,但是看到那俩孩子和方遥肖似的长相时,他便意识到此事不简单,于是留下弟子们在山下维持秩序,自己则赶紧带着他们回来了。
方遥是宗主几个掌门亲传里最争气,也是将来最能问鼎仙道的人选。
且她为人不骄不躁,一向最守规矩,没想到竟然一时糊涂做出这种事,还留下了两个孩子在外面。
此事一旦传扬出去,不仅她名誉受损,整个灵霄宗都跟着丢人。
耿长老愁得按了按太阳穴,不想再看她,挥了下袖子:“你先坐下,我已差人去禀了掌门,等你师父来了再议。”
方遥也想坐下来缓口气,可是腿上还挂着两个挂件,犹如千斤秤砣,困得她动弹不得。
两个小团子舍不得撒手,心道爹爹说得果然没错,娘亲长得好漂亮,而且身上有股说不出是花瓣还是木质的清香,好好闻。
“阿正,阿圆,回来坐好。”
一道清冽微沉的男声传来,两个团子瞬间像被点了穴位似的收拢哭声,松开方遥的裙摆,老实地回到椅子边,爬上去坐好。
方遥循声看去,才发现角落还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他穿着海棠色的长袍,坐姿风雅从容。
墨发如绸,眼尾狭长,眸色比常人淡一些,右眼下方一滴朱红泪痣,俊美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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