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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功夫后,筱柔身披厚重的披风下了车,自然还是被季半城抱在怀里,她表示反对过,但是没有被应允,说什么她身体虚弱,走不得路,还是让他代劳吧,借口,这一切都是借口。
许是因为他身份尊贵,虽说随队的人马不多,但是少说也有几十个人,季半城就这样的抱着她招摇而过,也没有人斜视一下或者是谈论两句,要么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说一些自己的话题,要么就是沉默不语。
“放心吧,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的。”
笑着打破了筱柔的担忧,直走到河边,季半城才把怀里的人放下,但是双手依旧扶了她的胳膊,呈一种保护的姿态。
“大哥,你难道没有点自己的事情,让我一个人走走吧。”
面对于季半城的突然示好,筱柔有些不适应,心里有些烦躁,说话的语气不免有些冲。
被筱柔说的一愣,松开了手,但是还是很有风度的笑了笑,转身离开,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看着远处的人负手站立的人,筱柔觉得自己有一股子的怒火,但是却又发不出来,毕竟人家也是在为自己。
她走一步,身后的人就跟一步,也不快,也不慢,只是那么跟着,心内烦躁,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监视着一样,于是回头大喊了一声:“喂,难道你都不用上厕所的?”
满心恼火,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不是能听懂她说的厕所是什么,她就不相信,一个下午,即便身份再尊贵的人也需要上厕所的吧。
虽然不太清楚季半城是否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但是看着他转身离去,心里还是那么高兴了一下,转身的时候,乐极生悲,脚下不知踩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滑到了旁边的河里,湿了半条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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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了你离了我不行。”
并未走远的季半城闪身来到筱柔的面前,伸手搀扶了一把,解了她身上的披风,有些生气的说了一句。
“什么话,你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
本身已经有些烦躁,再听到季半城这样的话,更是恼怒,什么叫离了他就不行了,离了他地球还不转了呢。
“我说一句,你听着就怎么了,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
皱眉,她说的这是什么话,虽然已经心有不满,但是还是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半跪在地上大力的拧着被水湿了的披风和裙摆。
“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听。”
闻言筱柔愈发的生气,想也没想的抬腿踢掉了季半城的手,后退了一步,怒目相视。
“你不听拉倒,没有人求着你听,我不过是为了你好,你爱听不听。”
一直压抑的怒火就这样被筱柔的一个动作勾了出来,从小到大,谁敢这样对他,简直是不想要自己的那条命了,居然敢用脚踢他。
一甩衣袖,季半城也不在跟着筱柔,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怪道人家说不能对女人太好,原来是这个样子。
“哼”
的一声也掉转了自己的头,筱柔只觉得自己心浮气躁,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季半城发火。
虽然已经是仲秋的天气,傍晚已经吹起了晚风,天气已经开始有些凉意,但是筱柔还是赌气地脱了身上的披风,想想不解气,转身恨恨的在上面跺了两脚,也顾不得后背的伤,疾步向不远处的小山包走去。
烦躁异常,无人能解,索性躺在草地上,还好这个山包还有些弧度,不至于使她的后背太过难受,单手使劲的拔着身边的草解恨。
太阳已经下山,奶白色的云彩被渲染的色彩斑斓,挂在天边,像是织锦一般亮丽,偶尔有襄着金边的云彩出现,仿佛是它的背后藏着一个太阳,那卷起来的金边像是要融化了一样。
耳边是涓涓的流水声,偶尔有蚊子从脑门上低空飞过,一眨眼的功夫,天边的云彩尽收,太阳退尽,风仿佛也一下子变大了起来,呜咽着从古道上经过。
躺在地上,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好像是十八层地狱下的寒气都慢慢的升腾了上来,附在了人的身上。
“对不起。”
心情渐渐的平复,起身,筱柔对着不远处和她一样躺在草地上的人喊了一句,刚刚,确实是她的部队,人家帮了自己还被无故臭骂,没把她一个人人在这里就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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