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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仅可以叫阿辰哥哥还可以叫阿辰还可以叫辰,你可以吗?”
“辰辰辰辰辰!”
“王先森,请问你几岁了,这么幼稚,有种去你阿辰哥哥面前叫啊。”
“刑先森,我今年18了,已经过了会脑残到中激将法的年龄了!”
“那你怎么还没过要天天蹭监护人车的年龄?”
“因为监护人已经是过去式,我现在蹭的是我上司的车,请问您有什么意见吗?”
“作为一个民主并且体贴下属的上司,我对顺路稍下属回家并没有什么意见,但也希望我的下属能在我车上有作为乘客的自觉,不要总是挑衅他的上司。”
“可是大家都在车上,凭什么听什么歌这种事情都要听你的?”
“这是老子的车,不爱坐下车走路啊。”
总之,他和王朝任何争吵的最后,必然以谁有钱谁是老大结束。
啧,有钱真不是件坏事啊,毕竟可以买车。
刑从连向左打过方向盘,终于看见了颜家巷外的停车场。
“老大,你说你有车有屁用,你记得带伞了吗?”
突然,副驾驶那个烦人的孩子又开始聒噪起来。
刑从连回忆了一下,似乎因为昨天下雨,他们撑了伞下车,而今天早晨天又很好,林辰在睡觉,所以没人提醒他们要把伞带上。
结论是,因为林辰没有提醒,所以他们忘记带伞了。
“你为什么不记得带?”
他质问道。
“因为是这样的呢,我身上这件衣服呢,是防雨外套,而我又很喜欢带帽子,所以可以三分钟冲回家,不怕下雨。”
王朝说着,从书包里抽出鸭舌帽戴上,然后他还特地指了指自己的书包,说:“书包也防雨,高级吧?不像有些人呵呵,非要住什么深宅老巷,家里修个园林有屁用啊,连车都开不到门口……”
刑从连继续深呼吸,打孩毕竟不是件太光彩的事情,要克制……
他控制住自己的手,耐着性子跟着车龙向前挪动,终于驶入了停车场里,在车横栏升起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停车场里那颗柳树下,有人在等。
那时雨帘朦朦胧胧,车窗又因为薄雾而变得模糊,但他却瞬间认出树下站着的人。
林辰穿了件家居服,外面套了简单的薄外套,撑着一柄黑伞,在雨里等他们。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可在望见林辰的瞬间,他忽然觉得,像是空中忽然起了风又或者是有人对着他的心胸吹了口气,里面的一切烦躁情绪都突然消失不见了。
连王朝都突然不再说话。
他将车倒入车位,林辰撑着伞,缓缓向他们走来。
未等他把车停稳,副驾驶的烦人孩子就一把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阿辰阿辰阿辰,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等了很久?我刚才已经帮你骂过老大了啊啊啊谁让他开车这么慢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不行!”
少年人嘹亮的嗓音在整个停车场内回荡,刑从连降下车窗,准备和林辰打个招呼。
林辰却只是揉了揉少年的黑发,将伞面移了过去,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要随便说男人不行。”
啧,不愧是林辰,教育孩子真是特别有水准。
听到这话,刑从连很满意地拉上手刹,开门下车。
“等多久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他伸手接过林辰递来的伞,然后撑开。
“没有多少时间,我提前看了交通路况,算好时间出门的。”
因为手伤的关系,林辰只能走在最外侧,王朝替他撑着伞,挡在他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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