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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打断她的话头,说:“老婶儿,这话可不能提,别管有没有那份缘法,都得顺其自然,不能强求。
用法术使唤人,那是邪门外道。
别说我不会,就算我会,也不可能随便用在人身上。
你也记住了,正法不唤人,唤人不正法,但凡谁说能这么做,肯定不是好路数。”
包玉芹有些被我的郑重语气吓到了,连声应了,不敢再提这茬儿,收拾东西离开。
接下来两天,张宝山没联系我,也没有哪路术士上门攀扯,只来了三家问诊的,都是普通常见的外路病,简单解决,每家孝敬了五百块钱。
到了第三天,傍下午的时候,我正在外面闲逛,接到电话,说是想请我给看一看毛病,正在院门口等着。
我提溜着闲逛买的杂物吃食转回来,路过村头警务室,老曹冲我一摊手,“赶紧给我分个喜,来了个大朝阳子,吃独食撑死你小子。”
“大朝阳子能多大?真要够大还能冒蒙上门?”
我拿老曹之前说过的话噎他,顺手扔给他一包切好的酱猪肝,“分你个喜,刚路过老赵的熟食店,新出锅的,趁热乎,正好就酒。”
老曹拈了一块扔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地道:“公爵王,大不大?1686的牌子,大不大?小一百万坐屁股底下,大不大?一走一过带着宝气,大不大?你小子把这个拿下了,几年不开张都得放屁崩油,美着去吧。
富贵了好好享受,别整天琢磨有的没的。”
我冲他一伸手,“大钱呢?我给您老儿琢磨一个看看。”
“滚!”
老曹骂了一句,又说,“我刚弄了瓶老原浆,一会儿弄完了过来跟我摆道摆道什么来头。”
“成,把酒烫上等我。”
我干脆把道上买的吃食都扔在警务室,空着两手回去。
离着老远果然看到院门口停着辆白色的公爵王,尾数1686的号牌。
一个穿着笔挺黑大衣,戴着黑镜,从头到脚特有黑大哥范儿的中年男人正在车旁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是一般大小,两脚起落必定一个头尾点。
这人腿上有真功夫!
绝对是个高手。
车里后座上有个人没下车,头发高高盘起,只露出修长的后颈,便显出几分优雅。
这种级别的豪车,在千万人口的金城也极少见,引来不少闲着没事的村民远远的聚堆儿围观,见我溜达回来,便远远冲着那穿黑大衣的中年男人喊:“这就是小周先生。”
那男人停下脚步,站在车边看过来,目光带着狐疑审视。
甚至还有几分敌意。
我冲他一笑,问:“刚才是你打的电话?”
黑衣男人微一点头,“鄙人正发公司苗正平,爱人得了些蹊跷毛病,想请周先生看一看。”
怪不得腿上有真功夫,原来是个水耗子。
这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朝阳。
我往车里瞟了一眼,微微一笑,道:“久仰苗龙王大名,不过你想娶车里这位怕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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