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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看,背后大门紧闭。
只能隐约从窗户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亮。
以往遇到这种事,她会跑去和谢盈朝说。
男人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告诉她:在别人的地盘,要守别人的规矩,金斯莱家族的黑牢向来如此,不要试图改变。
即使这样,谢静秋还是像个不长记性的小孩,见到看不惯的事就要说,总用同样的事情去烦他。
可今晚,她没办法再用这个理由去打扰他。
——谢盈朝看许鸢的眼神,平静只在表面。
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能看清表象之下的东西——游荡在山林的猎手,等待多年,终于捉到他最想要的猎物,他不会放手。
尽管很想要帮许鸢,但她做不到。
刚才那一瞬,谢盈朝看向她的眼神,真切地让她感受到了杀意。
离开谢氏太久了——久到谢静秋几乎快要忘记,他是一个怎样男人。
谢静秋拿了一瓶冰镇的啤酒。
她坐在沙漠的月色里,想起这些年的种种,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
许鸢攥起指尖。
谢盈朝的靠近,使她整个人处在一种戒备的状态里。
头顶,水晶灯光芒闪烁,她眼睛被刺得很痛。
“他以为这样的伎俩,能骗过谁?”
那年,谢斯止要废掉他一双膝盖,是许鸢挡在他面前,才为他留下一条完好的腿。
就连对他,她都不忍心,更何况她爱谢斯止。
对“爱”
这个字,谢盈朝不屑一顾。
但一想到,许鸢爱着谢斯止——那个阴晴不定的幼稚小孩。
他稳定的情绪就崩开了一道裂痕,只不过藏在很深的地方,除了他自己,没人看见。
“从一开始,您就没打算放过我,对吗?”
许鸢抬起眼。
谢盈朝笑。
许鸢和他谈放过——无异于和富人谈疾苦、和暴君谈慈悲、和独裁者谈自由。
天真得要命,却又带着一点温柔的纯粹。
他视线沿她乌黑的发丝滑至胸口,呼吸一点点沉重,当梭巡了她全身之后,又落回到她的脸颊。
她脸色苍白。
与他对视时,眼里掩不住的恐惧和惊慌。
像只被猎人逼到角落里的兔子,无路可逃。
“谢先生,我想和您谈谈……”
她尝试开口。
谢盈朝无视她小声的请求,拉过她堵住了唇。
那不是吻,是啃咬,带着原始的侵略欲。
在性事上,他原本也不温柔,更别说这个吻里有惩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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