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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郎对这些人印象极差,立刻如此答道。
柳福儿点头,伸握几下手指,斜了眼孟三郎毫无痛感的模样,蔫蔫卧倒了。
孟三不甘又无奈,却又无法,只能对着火堆翻来覆去的嘀咕“乞索儿,狗奴”
。
柳福儿微笑,暗道这里的人还真是淳朴,要她来,起码把他祖宗十八代外带子孙十八代挨个问候个遍。
翌日,天还没亮,护卫们就吆喝着把人都赶起来。
领队绷着四方脸,带着护卫们,逐个检查车子,严令不论绳索是否磨损,全部换成新的。
孟家父子很是佩服柳福儿的先见之明,几乎都在嘀咕这个单薄的,风一吹就倒的小郎,脑瓜子倒是灵光得紧。
柳福儿看了眼从打昨晚就时不时瞄她一眼的瘦小孩子,道:“你要想白干这趟,就继续揣着石子。”
那小子极快的捂着鼓囊的胸口,拿眼去瞪她。
柳福儿笑了笑,非但不气,还与他搭话:“不过你要听我的,我敢保证他们中午还得让咱们歇歇。”
“当真?”
小子说话有些哑,像是喉咙不舒服发出的声音。
柳福儿点头:“不过这事有点险,我得先知道你身手怎么样。”
小子一拍胸脯,道:“大郎放心,打小我就上树爬墙,只有我不想,就没有我爬不上的。
就是宵禁之后的坊墙门楼,我也是想上就上,南坊窜地鼠王二,可不是浪得虚名。”
柳福儿点头。
能躲过宵禁的巡查,身手总不会太差。
“看见那个平顶的车子了吗?”
她以眼神示意。
王二顺着看过去,点了下头。
“你把你捡的石子都塞去车轴里。”
“没问题,”
车子的样子很是普通,他弄来的石子都很碎,足可以塞进去。
“只是我避不开这些人。”
柳福儿笑道:“你且过去,待会儿就有机会了。”
王二看她一眼,悄悄退入人群。
柳福儿理了理身上长袍,徐步往那辆齐头平顶罩着暗青色锦缎的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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