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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大夫在母子三人都平安,就是老大夫说二姐亏着了,最好服几天参片补补。”
女同志生孩子本就大伤气血,何况程严慧这次怀的是双胎,生产的时候又出了点小毛病,是得好好补着。
她婆婆预备着给程严慧坐三个月的月子。
程砚洲松了口气,“不急就回屋擦把脸,走的时候去爹娘家一趟,喝碗姜汤祛寒。”
“我晓得,我直接回爹娘家。”
程砚波道:“娘还在二姐家,她不放心,得陪几天再回来。”
送走程砚波,程砚洲转身回屋。
听见动静,顾莞宁醒过来,呆呆看着蚊帐顶。
程砚洲轻声问:“醒了?”
刚醒来时的嗓音带着沙哑,顾莞宁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嗯。”
“饭菜做好了,现在要吃吗?”
程砚洲坐到旁边,隔着蚊帐戳了戳被窝里的人。
顾莞宁鼓着脸颊,翻个身背对他,不想离开被窝。
程砚洲跟她商量,“不想吃饭,那把药喝了。”
不情不愿点头。
想到那股能冲翻天灵盖的中药味,顾莞宁干脆爬起来,“还是吃饭吧。”
反正喝了药也睡不着。
她穿的睡衣跟赵红英和柴瑞云的是同款,入夏以后赵红英帮她裁的。
上衣是白色的无袖宽背心,下边是不到膝盖的宽短裤,这会儿套上大衣棉裤就能出门。
屋里黑沉沉的,顾莞宁钻出蚊帐,视线在黑暗中寻找程砚洲的身影,“程砚洲?”
程砚洲点燃蜡烛放在桌上,过去把鞋送到顾莞宁脚下。
睡过一觉,绑好的麻花辫有些散乱,程砚洲去旁边拿过梳子来,拆开她的辫子细细梳理。
“刚才老四从县城回来了,二姐生了对龙凤胎,但是亏了气血,需要人参补一补。”
顾莞宁低头摆弄大衣的扣子,闻言回道:“一根够吗?”
“暂时应当够用。”
程砚洲把拆下来的头绳递给顾莞宁,“不够用,等去阳市买到人参寄回来。”
顾莞宁扎好马尾,跳到地上,跟程砚洲去隔壁。
先喝药,喝完药缓了好一阵才吃饭。
炖菜食材丰富,一锅里头什么都能吃到,顾莞宁举着筷子大快朵颐。
烛光昏暗。
顾莞宁从饭碗里抬头去夹菜,余光瞥到程砚洲放下筷子,正静静盯着自己。
别说,还挺吓人的。
程砚洲本来就黑,这会儿光又不亮,烛光打在他脸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几样五官。
譬如明亮的眼睛,譬如高挺的鼻梁。
“你吃饱了?”
顾莞宁咬一口丸子,含糊不清地问。
程砚洲往前坐了坐,“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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