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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走吧。”
孔见青冷冷地甩了这么一句,继续低头做题。
韩应刚才本来就想走,现在她赶他走,他反而不想走了,就顺势在孔见青的前桌坐下:“走什么走啊,我还没骂你呢。”
孔见青:我他妈?
就听见韩应说:“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假吗?第一名,拿就拿了,还他妈一天到晚假惺惺的,好像你抢了别人的名次似的,你以为你在调座位上让让别人,别人就会记住你的好了吗?这一点上,你比秦楚伊差远了。
想要什么,就自己光明正大去拿,别人不欠你的,你也不欠别人的。”
你也不欠别人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秦楚伊明白,韩应更是不屑一顾,只有她,像被冥冥之中一条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住,拼命挣扎却找不到出口。
就,丧到无法言喻。
韩应却突然笑了:“不过,你这个人,假归假,迂腐归迂腐,但在我面前还算有几句真话。”
孔见青闷闷地说:“我在别人面前,全部都是真话。”
韩应火了:“挑衅我?”
“不敢……”
韩应站起来:“九点半了,别耗着了,回家吧。”
孔见青摇了摇头,握着笔继续写题:“你先走吧,我写完再走,马上……”
“第一个空,澄清石灰水变浑浊;第二个空,黑色固体变红色。
下一题,一,氧化亚铁;二,铁和四氧化三铁的混合物,然后计算结果是83.3%……”
韩应一边看题,一边懒洋洋地给出答案。
孔见青额角的青筋被气得突突直跳,她闭了闭眼睛,淡淡地叫他的名字:“韩应。”
“怎么?”
“你烦死人了你知道吗?”
韩应大笑,然后帮她把卷子折起来收好:“写什么写啊,少写两道题也不耽误你考第一名,走了,一起。”
孔见青认命地收拾东西,就突然听见韩应说:“孔夫子,你还是这么有话直说的样子比较……”
他顿了顿,像在筛选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吐出两个字,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孔见青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一瞬。
从教室出来,孔见青就兜上了棉服的帽子,然后慢条斯理地锁门,韩应靠着墙不耐烦地催她:“笨手笨脚的,能不能快点?”
孔见青不紧不慢地瞥了他一眼,只见穿着衬衫套粗线毛衣的韩大帅哥,缩着脖子冻得瑟瑟发抖。
“你也知道冷啊?”
“我冷你大爷。”
韩应边往楼梯走边甩她这么一句。
而孔见青冷不丁喊他名字:“韩应。”
“干什么?”
“虽然,你觉得我有话直说的样子比较可爱,但是,我觉得你冻成狗还嘴硬的样子,更可爱。”
“孔见青你想死了是不是?”
孔见青哈哈大笑,同时分外灵敏地避开了他因为暴怒而伸向她的魔爪。
好开心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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