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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官吏腿抖若簸箕,牙齿舌头差点黏在一起被自己一口咬断:“这位居然真的是鹫台的大人,下、下官没有要拦您的人的意思,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了!”
赵玄序看着钟离鹤,钟离鹤却不看他,只是却牢牢盯着闻遥。
半晌才猛然收剑,拿起自己的剑鞘头也不回大步朝琼玉楼外去了。
翎羽卫和兖王没有拦着。
钟离鹤带头,众人仿佛都得到了逃生的许可,主子带着奴才纷纷乱乱往外跑。
甘美酒水瓜果扔在一地,一片狼藉。
闻遥盯着眼前场面看,仿佛已经预感到楼乘衣杀人的表情。
完蛋,这得赔那奸商多少钱?
她手上还抱着腿软无法站立的苏姑娘。
赵玄序下巴一抬,两个翎羽卫上前走到闻遥面前,一左一右把人搀扶住。
“阿遥。”
赵玄序唤一声,见闻遥全身上下汗毛没掉一根,眉宇间风雨欲来的怒意煞气沉下去,又不说话了。
楼乘衣披上袍子从台阶上走下来,瞧见赵玄序垂着头在闻遥面前低眉顺眼故作柔弱的模样,喉咙里直犯恶心,站在台阶上不下去。
“主子。”
凝儿的心原本还悬着,抬眼见楼乘衣面上并没有太大怒意,猛然松口气,试探性走上前。
楼乘衣抬手,止住她的话:“真是一出好戏。”
他语气阴阳怪气,尖锐逼人,半点不畏惧赵玄序的身份:”
兖王殿下,我是小本生意。
现在云宴场子砸了客人也走了,我的损失,殿下打算如何赔偿?”
赵玄序看着这个疑似和他阿遥关系不浅的男人,语气也不太好:“差人来兖王府支取便是。”
“是吗。”
楼乘衣发间细辫夹杂着的宝石熠熠生辉,皮笑肉不笑:“那草民就多谢殿□□恤。”
“行了,时候不早了。”
闻遥轻咳,一扯赵玄序:“走吧。”
赵玄序这次显然是匆匆而来,没有驾马车。
众人出了琼玉楼大门走到连廊下,一翎羽卫便为闻遥牵来一匹马。
闻遥翻上马背要走人,凝儿的呼唤又从身后传来。
闻遥回首,见她带着几人匆匆赶过来,手中拿着那些风月酿和一个膝盖高的红木盒子。
“这些风月酿,主子说叫姑娘带回去。”
凝儿说着,伸手打开一旁红木盒子,露出里面精致小巧的河灯:“至于这个,是奴家自己的一点心意,姑娘也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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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凝儿。”
闻遥诚恳道:“今天打搅你们,实在是抱歉。”
“言重了。”
凝儿一弯眼,轻声道:“姑娘回去路上多多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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