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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做什么?
他这么久以来都在做什么?
从前他被孤儿院的院长抓住,要送给那些臃肿丑陋的中年权贵门当娈宠,他不顾一切,就算拼上性命也要跑出来,这才遇到了闻淙。
可现在,他被闻峋关在这座庄园里,却成日郁郁寡欢,连一点逃跑的想法都没有了,更别说想尽办法去尝试。
就像是一只已经被驯化的鸟儿,明明羽翼尚存,却连翅膀都不振动一下了。
他怎么能这样呢?
要是闻淙还在,也不会希望他活成这样的。
从前姜渔不明白闻淙为什么一直把自己关在山里,带他出去玩的时候也要提前清场,就像是要把他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见一样。
那时他年少,像一株盘绕的藤蔓,完全依附于闻淙而活,也从没有去想过这些问题。
现在他才明白,闻淙喜欢他,从那时候起,男人就对他起了不可言说的独占欲。
可闻淙最终还是放走了他,甚至替他铺好了所有的后路,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紫藤花下,男人温柔的话语犹在耳边:“小渔,你是自由的。”
阿淙哥哥阿淙哥哥绝不会想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他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他要离开这里,离开闻峋。
姜渔坐在男人怀里,白皙漂亮的脸上,依然是那副安静乖顺的样子,指尖却微微捏紧了。
面对着耐心等他回答的男人,他轻声说:“婚礼那天,我想邀请杨昕仪来。”
“可以,请帖在上周已经发出去了,宾客名单上有她的名字。”
闻峋在此刻显得十分温柔周到,“还有什么想请的人吗?”
姜渔摇摇头:“我就她一个朋友。”
“好。”
姜渔问:“我的手机呢?”
闻峋望着他的眸光不着痕迹地一暗:“要手机做什么?”
姜渔:“一个人待着闷,想和朋友说话。”
闻峋看着他,唇线微抿。
姜渔宁可一个人闷着,也不主动和他说话,宁愿隔着网线去找朋友聊天。
闻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这是这么久以来,姜渔向他提出的唯一一个请求了。
他不怕姜渔对他说想要什么,就怕姜渔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要。
于是他最终还是说:“好。”
反正姜渔在手机上发了什么出去,他也能在后台看得一清二楚。
得到应允的少年,眉目间萦绕的郁气似乎散开了些,终于肯抬起清凌凌的一双杏眼看他。
只是看他两眼,红润的嘴唇动了动,又缩回去,细白指尖抓着袖口,有点犹豫和害怕的样子。
闻峋道:“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姜渔:“徐晏书还有褚弈他们,你有发请帖吗?“
闻峋冷峻的眉毛微挑,不答反问:“你希望我给他们发?”
少年的脊背一下子绷紧起来,声音小小弱弱的:“没、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们来可能会闹事。”
像是被这样的回答取悦到了,男人眸光软下来,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姜渔靠在男人怀里微微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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