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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中途始终未抬头,但并不妨碍晏七郎冲她微笑。
“托小丫头带的第一句,‘茶肆’两字总带到了罢?洞明桥
边,你相熟的那家韩兴居,昨日我遣人问过了门店时辰。
等你这边收摊,不论下午去,傍晚、入夜后,韩兴居都开门,看你几l时得空。
()”
应小满还是没吭声。
笃笃笃的剁肉声又响起。
晏七郎想了想,又道,昨日托小丫头说的第二句,无外乎≈lso;慎重行事≈rso;四字。
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多说。
详情还是要去茶肆里当面谈≈dash;≈dash;()”
刀声一停,十斤上好羊肋排肉细切好,外带八两精里脊肉。
应小满抬手收钱。
今天的对话到此为止,晏七郎闭了嘴。
照常掏出一张两贯纸交子,递送过去。
应小满伸手接了钱,视线依旧不看他,直接把纸交子扔进竹篮里,喊,“下一位。”
——
这天还是早早地卖完收摊,把阿织送回家,服侍老娘吃完药,天还未到晌午。
她直接从巷子的另一头出去,沿街绕了个大弯。
路边一名牵马闲站着的窄袖劲装汉子见她走近,远远地揭下斗笠。
擦肩走过时,应小满把斗笠往上抬三寸,两边视线一碰,那汉子低声说,“沿街往前直走。
三百步外,二郎在徐家当铺里等候小娘子。”
三百步外,沿街大小铺子旌旗飘扬。
应小满停在“徐家当铺”
的黑底金字气派匾额边,警惕地打量周围片刻,走进当铺里。
瞧着眼熟的招摇身影在当铺里立着。
雁二郎今天换了身绯色提花窄袖袍子,腰带扎得格外紧,刻意显摆地扎出一截窄蜂腰。
当铺掌柜的点头哈腰,正把最近当铺新收的上品珍藏捧出,一溜排绸缎盒子打开放在长桌上。
雁二郎背向门口,悠然挨个打量过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轻盈脚步声,回头笑说,“来了?”
应小满开门见山:“谈正事。
你打算如何帮我?”
雁二把手里把玩的珍藏盒子随意往桌上一抛。
“早和你说了,区区小事,难不倒我雁翼行。”
模样瞧着眼熟的中年管事从角落里转出来,手捧一张新写的契书,恭恭敬敬捧到应小满面前。
应小满眼皮子一跳,“卖身契?!”
她这边手一抬,雁二郎眼疾手快,往旁边一个就是疾步横跨躲开,叹着气说,“没算计你卖身。
往下看,看最下面的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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