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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从程家出来,顾莞宁四下看看,拉着程砚洲到街尾的大树后头去。
程砚洲明知故问:“有事?”
顾莞宁点头,“有。”
她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昨天赵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定定看着她半晌,程砚洲道:“我以为你要问买房是怎么回事?”
顾莞宁眨眨眼睛,“怎么回事?”
程砚洲解释:“部队分的宿舍太吵,不如住自己的房子舒心。”
顾莞宁点头,盯着脚尖,“哦。”
“那赵家的事情呢?”
她问。
捡着重点程砚洲缓缓开口道:“今天赵家又办了席,一开始好好的,到了后半场不知道谁喊一声,所有人又冲进了厨房。”
再一次搬空了里头的东西。
这种事情有一次就有二次,第一次赵家没有采取挽救的措施,第二次搬东西的人就更加肆无忌惮。
顾莞宁张大嘴,眼睛瞪得溜圆,“那这种情况,报警的话警察会帮忙追回吗?”
“想什么呢?”
程砚洲抬头揉揉她的头发,“都是吃的东西,追不回来的。”
再说警察八成也不管。
只能怪赵有庆平时在大队敛财太过,丰收大队的社员也都一个德性,一脉相承而已。
事倍功半啊,不仅昨天捣乱了宴席,今天也坑了一把。
顾莞宁又问:“那郑妙琴和徐文理呢?”
程砚洲在鼓捣她的麻花辫,闻言道:“赵家近百口人住在一起平日就矛盾不断,这次两天的席面都让搬空,还是以郑妙琴的名义,赵家其他人不会放过她的。”
哪怕再殷实的人家也把粮食看得比命重要。
加上五百块钱彩礼在前,郑妙琴现在绝对是赵家那大院里所有人的公敌,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但是顾莞宁才不会可怜她。
她可怜过郑妙琴一次,结果郑妙琴就像条毒蛇一样对她紧追不舍,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在山上那次,如果没有遇到程砚洲顾莞宁不敢想后果。
知道郑妙琴过得不好,她只会拍手称快。
“徐文理呢?”
程砚洲沉默了。
顾莞宁抬头看他,催促:“他怎么了?”
想到什么,她突然捂住嘴,震惊道:“徐文理不会寻死吧?”
“……那倒没有。”
程砚洲清清嗓子,“有个好消息。”
踮起脚,顾莞宁追问:“什么好消息?”
程砚洲左看看,右看看,但就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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