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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白穆神色晦暗不明。
怪不得这李悍则一直都有恃无恐,也怪不得他的修为涨速一阵子慢一阵子快。
蔓草难除,得想法子尽快了结此生灵。
不过并非今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六年前因行侠仗义栽过跟头,导致少年白穆再也不会贸然的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李悍则只跟白穆差一个小境界,担心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厉害法宝在身,白穆没有直接做个在后的黄雀,而是在其返回院子的途中突然出手,攻击了一处院落。
意料之中的,李悍则被打斗吸引停住,猫在不远处开始围观。
白穆不同他那般明目张胆的去强行突破防御法阵,而是用更高超的阵法造诣找出法阵漏洞潜入进去,跟里头那裤子都来不及穿的同门打了起来。
“你谁啊!
大半夜扫老子雅兴!”
看起来比白穆年长的少年怒吼道。
闻言白穆这才注意到床上躺着的衣衫不整的女仆从,招式都卡顿了,回过神来飞快退开,表情复杂道:“饥不择食么你?这是具蛊壳,等同于尸体了。”
脱得浑身精光的少年恼羞成怒道:“关你屁事!”
什么东西啊。
白穆简直没眼看,三下五除二将其杀掉,拿起床边的令牌,也不管床上的女仆从,拽来被褥把少年尸体裹起来搬出屋子。
神识探测到李悍则还在偷偷观察,白穆背着他笑了笑,突然捏着嗓音转头惊呼:“谁在那?!”
言罢没等其反应,扔下一样东西抱着少年尸体跑走了。
李悍则本想去追,却又被地上的掉落物吸引住视线,谨慎观望后小心翼翼过去拾起,发现竟然又是一枚木制宗主令牌。
“这是哪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傻缺,白给我送资源。”
李悍则虽喜怒不形于色,但在此刻心里头是格外高兴的,嘲讽了一番不知身份逃走的生灵,怀揣着这意外收获的一枚令牌悠哉悠哉回院子去了。
狂妄自大的李悍则并不知道自己已然落入圈套,又或者说他猜到的这是场阴谋,但全然不在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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