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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4页）

祈然与小银对话的时候，殿中有一半人还无法回神，呆呆地看着这个匪夷所思的场景。

可是直到他问出这句话，小银欢快地叫了一声冲到我身边，我才猛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祈然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蓝眸不带一丝温度地落到我身上，感情仿佛被抽离出去了一般，眸中什么也没有。

他说：&ldo;是你带它出来的？&rdo;

他面对我，语调波澜不惊，完全像对着一个陌生人般那么说：&ldo;是你带它出来的？&rdo;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对上那双在梦中缱绻思念过千百遍的蓝眸，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般久远地对视……

然后，我震惊了。

为那张仿佛成为他身体一部分的月牙形面具，为他浑身散发出的清冽死寂，更为那双明明映着世间颜色，却仿若空无一物的漂亮眸子。

我知道，他没有认出我，而我……

脑中闪过昏睡少女脸上斑驳的伤痕，耳中回荡着师父恭敬而叫的&ldo;少夫人……&rdo;

而我，认出了他，却再也无法面对他。

&ldo;是。

&rdo;我将再度喷薄欲出的眼泪吞回肚中，笨拙地吐出一个几乎无法成音的字。

眼前刺目的白光一闪，身体左侧已贴近了一个人。

白胜衣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邪魅，似笑非笑看着我，那目光仿佛要把我刺穿般，扎得厉害。

我收回粘在祈然身上的目光，望向他，唇轻动了动，却吐不出一句话，只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转身欲走。

白胜衣一个闪身拦住我的去路，脸上笑容更胜，&ldo;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rdo;

&ldo;白丞相，&rdo;师父踏前了几步把我护在身后，语调不卑不亢地道，&ldo;这是我新收的徒儿，小若。

&rdo;

&ldo;哦？是吗？&rdo;白胜衣嘴上在问师父，目光却径直落在我身上，&ldo;小……若？&rdo;

忽然，他贴近了我耳侧，诡异地笑道：&ldo;是蓝莹若吧？&rdo;

我全身猛地一震，脸色瞬间惨白。

低下了头，只怕看到祈然的目光。

&ldo;然。

&rdo;白胜衣的语调忽然变态地欢快，&ldo;我最近正好在改进噬心术，还缺个试验的人。

这女孩我看上了，不如，让我带走吧。

&rdo;

&ldo;什么？！

&rdo;我惊叫了一声，猛地抬起头来狠狠瞪着他，一时竟忘了害怕。

这个变态，竟然要我当他的药人，还是去试验噬心术？

&ldo;白丞相，这怎么可以？&rdo;师父也是一时太过震惊，半晌才寒了张脸抗议。

白胜衣对着我的目光，恍若未觉，只对着师父笑得妖娆，&ldo;不过一个徒儿，没了可以再收吗！

然，你说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