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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等姜渔安分一点,就不把人限制得那么紧了,偶尔也可以把人放出去透透气,看看新鲜的风景。
毕竟,这是他想好好养一辈子的人,他不希望姜渔最后生出什么病来。
但这一切,至少要等到他们办完婚礼,名正言顺地成为夫妻之后。
在此之前,少年再怎么不开心,他可以哄着人,却绝不会把人放出去。
这样想着,虽然脸色仍然有些冷,但闻峋的语气还是稍稍软了些:“明天请医生来看看。”
姜渔刚要张唇想说不用,但转念又闭上了。
闻峋做什么事,向来不会过问他的意见,他说与不说,没有区别。
于是他低低“嗯”
了一声。
像是满意他的乖顺,闻峋的手掌从他的脸侧抚摸到他的头发上,温柔又细致地替他理顺额角的一缕缕发丝。
姜渔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现在已经是晚上,一会儿闻峋又要亲他,头发还是会乱。
但他只是由着男人动作,什么都没说。
闻峋的指尖落在他的耳朵上,捏住小巧圆润的耳垂,轻轻揉捏着,像把玩一块软玉:“今天有没有出去玩?”
姜渔看他一眼。
尽管被关在这座庄园里,根本就没有多少活动空间,但他每日的行踪,包括具体做了什么,吃了几口饭,还是会被一丝不落地被管家汇报到闻峋那里。
闻峋对他每天做了什么,出没出去玩知道的一清二楚,却还非要亲口问他。
就像是二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在刻意地寻找话题一样。
吃了好几次苦头,姜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喜形于色,什么都表现出来了,他装作不知道一样,安静地垂着眼睫说:“出去了。”
“嗯。”
闻峋温声应道,“去了哪里?”
“后花园。”
“嗯。”
闻峋亲吻着他的耳廓,“你这几天都没出过们,怎么想起去那里?”
姜渔的手指蜷了起来,脊背下意识地微微绷紧。
因为那里有一大片紫藤花,如同烟紫色的瀑布般从长廊顶端流泻下来。
从前在香山小筑里,也有很大很大的一片紫藤花。
闻淙常常坐在花下,安静练习书法,而他则坐在男人身旁,乖巧地望着男人笔走龙蛇,看一整天也不会腻。
有时闻淙还会命佣人拿来野餐垫,和他坐在草坪上晒太阳,一颗一颗给他剥杏仁,然后像投喂一只小松鼠一般投喂进他的嘴里。
种种这般,种种这般,当时只道是是寻常。
姜渔这几天的心情都不太好,但坐在紫藤花下的时候,他会短暂地感到一些安宁和幸福,即使那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幻觉,在如今也弥足珍贵。
可姜渔不敢和闻峋说,闻峋这样问他,他甚至以为男人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
闻峋已经把他整个人挖得一干二净,几乎透明,他所拥有的,属于自己的秘密角落,就只剩下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回忆了。
他不想要这最后一点属于他的东西,也被闻峋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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