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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卢恩（第3页）

“我自认不是什么纯善之人，死在我手里的人不比葛瑞克的要少...但是...”

“什么是美好什么是地狱我还是能分得清的，正因我见证过真正的地狱我才会对美好有个崭新的认识”

褪色者望向自己的右手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地狱...”

梅琳娜被他的话吸引住了静静地注视着他

“纷争永远不会结束，杀戮也并不会停止但与之相对的不管是多么糟糕的时代总会有人性的光辉在闪耀，其光辉永远在每个人每个生灵的灵魂之中，我决不允许无上意志和黄金律法将这份思想禁锢住”

“梅琳娜啊，你认为什么是王”

褪色者带着复杂的笑容看向梅琳娜

“王...吗，我不太清楚”

“有人和我说力量是为王的理由，也有人说王不应该有感情但在我看来这些并不准确”

“王的存在是打破禁锢人民前进障碍，是为他人指点迷津，因此王是要有感情的”

“王更是要负重前行，王的身后是万千子民，当人止步不前陷入桎梏之时，必须有人站出来为他们破除桎梏”

“阿梅啊，曾经的我不具备成王的条件，那时的我太过于年少轻狂将那王位交于葛孚雷而自己则是去追寻那所谓的自由之风，但最后我才明白，我独自一人的自由似乎并不是我最终的目标，我到底在追寻什么”

“...”

梅琳娜听到褪色者这个有些奇怪的称呼虽然很想出口，但是实在不忍心打断他

“当我离开交界地于那近乎无尽的迷雾之地征战直至死亡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欲何求”

“成王...但不是那法环所认为的王，我要做的是那打破一切固有律法和那绝对神性的无上意志”

“人情之物不能也无法被无情所限制，人们需要领导人但更多的是自主，独裁无法长久，人自始至终的主人永远是自己”

“自己的主人...你是想”

梅琳娜有些惊讶语气也不像往常那般平稳

“呵呵，在我这条道路上没有神，只有王一个知苦难通人情的王...而王也不过是为人们斩出一条新的路，思想是个伟岸的东西，而人类与交界地的生灵恰好拥有，所以是时候了...”

褪色者缓缓站起身抽出背后的弯刀

“解放的时刻已至”

随着褪色者的话语落下，整座神授塔在颤抖似乎是无上意志被其话语所触怒

“无上意志啊要不要比比看，究竟是你先把我摧毁还是我先到黄金树内部？我知道的你不能亲自下场”

褪色者面对此景丝毫不惧，对于无上意志这种绝对神性无情的存在只会隐于幕后

祂的手段自己是不知道，但绝不会输亲自出手，除非真正直面祂，否则玛莉卡砸碎法环的那一刻无上意志也好，那黄金树也好都会对她进行反扑并改变现状，但事实上并没有黄金律法的崩溃依旧在继续

“褪色者你...”

梅琳娜呆愣愣的看着向无上意志宣战的褪色者，她仿佛能看到自天空而下降临的至高存在和眼前这有些渺小的褪色者互相对峙的场面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会是一副势均力敌的场面，这是自己的心之所向吗...自己也对那无上意志不满吗...）疑惑萦绕在梅琳娜心头，此刻的她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