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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ldo;……大祭司。

&rdo;

她花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意识，开口时只觉得自己嗓子沙哑得可怕，眼睛也非常疼。

&ldo;先喝点水。

&rdo;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大祭司从床头拿过水杯，恰到好处的温度，喂着她一点点地喝了下去。

卡蜜拉这才觉得自己缓过来了。

&ldo;大祭司……&rdo;

&ldo;现在感觉好点了吗?&rdo;

卡蜜拉点点头，身体恢复知觉后，手指上的痛感也传了过来，清晰地提醒着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不是梦。

可她宁愿相信那是梦。

&ldo;大祭司……我……昨天……&rdo;她颤抖的手指甚至抓不住男人的衣摆，恐惧和归咎铺天盖地地吞没了她。

男人轻叹一声，将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ldo;我已经知道了，卡蜜拉。

&rdo;

&ldo;您为什么不在，你为什么不在啊……我找了您好久……你们没有一个人在，为什么啊……&rdo;

害怕和惊慌让她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下淌，不顾手指的疼痛，她死死地抓着男人后背的衣服，一声一声地，带着委屈的质问。

她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ldo;考验&rdo;，都是这个抱着她口口声声安慰她的这个神明安排的戏码。

&ldo;对不起，卡蜜拉，对不起……但这是你必须经历的……&rdo;大祭司吻了吻她的脸侧，最后一句话他压得极低，哭泣卡蜜拉却无心思考他为什么道歉，也不知道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ldo;露尔，露尔她……我亲手杀了露尔……她也变成了怪物……&rdo;卡蜜拉的眼泪已经浸湿了大祭司肩上的衣服，&ldo;她说我是怪物，我也是怪物……是我杀了她……&rdo;

一边说着担心露尔，一边又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杀了她，现在又假惺惺地愧疚。

卡蜜拉甚至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恶心。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语无伦次地将这一切说给最信赖的人，就好像这样能减轻自己的痛苦一样。

&ldo;卡蜜拉，看着我，&rdo;大祭司捧着她的脸，那双金色的眼睛对上了少女朦胧的，漆黑的眼珠子。

她还在抽泣，却又十分听话地看着他。

&ldo;听着，这不是你的错，是因为她本身就被黑暗浸染了。

&rdo;他托着少女的脸颊，伸出手轻轻为她擦干脸上的泪痕，带着茧子的粗糙手指擦过少女脸上细嫩的皮肤和红痕，引起手下的人不自觉地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