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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觉得不全然是,漠然只是他的外表,是没人曾走进过他的世界。
他对什么都喜欢,那也不过是他的修养和礼貌而已,他喜欢的东西很少。
“什么话?”
“树挪死,人挪活。
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挑挑拣拣,总得找到点让自己轻松愉快的东西才能捱过去,”
黎羡南剥好了一只虾,递到她嘴边,“张嘴。”
叶绯忽然觉得,自己也像那么一点例外。
例外这个词,显得有种专属的温暖在的。
“那你呢,是不是养鱼会让你轻松愉快?”
叶绯老老实实张嘴。
“养鱼也是打发时间而已,真说愉快,鱼哪有你呢。”
黎羡南低笑一声,说话间又剥了一只递过来,语调也分明是带着温度的,叶绯无端鼻子酸了酸。
那天叶绯把那本稿子的后半截全都熬夜修了一遍,黎羡南在她旁边,后来他可能有点困,但也没说话也没打扰她。
叶绯忙活完之后特别过意不去。
黎羡南赶她去洗漱,叶绯犹豫了几秒——他家里是没有任何女性衣物鞋子的,那天叶绯来了之后,挂了不少女士的睡衣,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洗漱产品,黎羡南让人把市面上大部分的莓果味道的都买了一圈。
叶绯后来再来,发现了这些东西,觉得很匪夷所思。
其实这些,他们两人都没挑明过,只是他对她有种很没底线的纵容。
叶绯犹豫再三,睡衣是长裤长袖,她敲了敲黎羡南的房门。
他并没有要求她睡哪儿,客房随着她选。
可她只是,在今天,很贪恋他的那些柔情。
黎羡南果然没睡,正倚靠在床边抽烟,旁边的手机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很轻,灰蒙蒙的烟雾里,他的侧脸和身影格外的深刻淡漠。
叶绯站在门口,他看见她,弯眼笑笑,刚才的淡漠烟消云散了。
黎羡南也没挑明,伸手拍了拍右边的被子,叶绯乖乖过去,抱着被子躺下,“你怎么还没睡,你听的是什么?”
“黄梅戏,没什么。”
黎羡南随手关了,房间里很静谧,他把烟灭了,问她,“呛不呛?”
“不呛,挺好闻的。”
叶绯躺在他身边睁着眼看着他,还故意嗅了嗅,这烟味也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一点中药的苦味。
总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有种好闻的味道,是一种冷调的性感。
黎羡南笑笑,抬手关了灯,房间里陷入黑暗,床边动荡了一下,黎羡南靠拢过来——先是他的手揽在她的腰上,薄薄的丝绸睡衣,贴在腰间的肌肤上,他掌心的冰意在慢慢融化。
呼吸在浓浓的黑夜中扫过她脖颈的肌肤,敏感又撩拨,叶绯觉得是有这么一刻的——肉.体和灵魂分成了两个,一个在凭本能沉沦,一个清醒地提醒自己。
黎羡南却也并没问她什么,手搁在她的腰上,后来寻到了她的手,温热的掌心钻进她的指缝中,很轻地扣住了。
叶绯心跳如雷。
“明天几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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