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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3页）

&ldo;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rdo;

&ldo;我还未想过。

&rdo;

&ldo;从未想过？那待到你三百岁时如何抉择？&rdo;

灵鸷知道自己这番说法难以教谢臻信服。

岂止是谢臻，绒绒和时雨不也常常纠结于此，背后小动作不断。

灵鸷一开始觉得他们无知且可笑，后来方知在小苍山外，阴阳男女之别就像天地清浊一样界限分明。

但是在灵鸷&ldo;本心&rdo;之中，他和其他族人一样，并不过分为此事萦怀。

他对谢臻说：&ldo;三百岁之前的白乌人只是半成之躯。

大家自幼一同习武，一同修行，衣着言行相差无几，只有天赋、能力的高下之别，而无乾坤贵贱之分。

即使成年之后择定性别，我们也不会像凡人那样，只凭男女之身来判定尊卑。

&rdo;

&ldo;是男是女皆任其自流？&rdo;

&ldo;白乌曾以骁勇闻于天地，退守小苍山之后，我族中也没有无用之人。

依照白乌习俗，男主刑杀，女司祷祝。

各人天分在少年之时往往已见分晓，善战者多为男子，灵力强盛者往往择定为女身。

两者各有本分，一如阴阳相济，盛衰平衡。

&rdo;

&ldo;这……要是天命与意愿相违岂不是徒生遗恨，还不如生来无从选择。

&rdo;

&ldo;就算造化天地之神，又有几个能从心所欲。

&rdo;灵鸷笑笑，&ldo;况且我说的只是惯例，各人心性不同，自不能一概而论。

&rdo;

谢臻如灵鸷那样坐了一会已觉疲惫，找来个隐囊倚靠在榻上，&ldo;如何不同，你快说来听听。

&rdo;

&ldo;总有些早作打算的、私下有情两相约定的，或是天赋平庸两者随意的……灵力、武力皆出众者有时也会难以抉择。

因而在赤月祭之前，即将成年的白乌人会在鸾台祈愿，如获神灵允许，便可从心而定。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