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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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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实话，震蒙氏女虽是真人中难得的英杰，至多也不过是半神之躯，进不了抚生塔。

可灵鸷并没有告诉时雨，除去昊媖，那些被抚生塔耗空了元灵的白乌先人同样化为了劫灰。

醴风婆婆已经去了，莲魄、温祈、霜翀……包括他迟早也是这样的归宿。

整个白乌都将为抚生塔而殉，又有谁替他们打抱不平？

&ldo;往日之辱我必将百倍加诸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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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双目一片血红之色，犹如玄珠附体。

透过火光，可见原本寒潭的所在如经受过暴风烈火的肆虐，再无丝毫生机。

绒绒、罔奇的身躯半被砂砾碎石覆盖；土伯不知去向；仲野、游光的残躯与破斧散落各处……玄珠与结界同时消失不见。

灵鸷隐约知道发生了何事。

他明知不妥却仍贸然出手，落此下场与人无尤。

玄珠自时雨口中而出，赤红氤氲，中有黑核，仿佛血色瞳孔凝视于他。

灵鸷横下心，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将土伯利爪自胸腔中强行拔出，灵识在瞬间涣散。

&ldo;为何要救我？&rdo;他垂死间只觉面庞似有雨落，一片冰凉之意。

&ldo;你宁肯不要命了，也不肯对我服软一次吗？&rdo;

第18章今非昔比

天火熄灭，聻也退散开去，和风柔光笼盖四野。

灵鸷双目半阖，依稀看到月下一人背对着他立于秋水寒潭之畔，锦衣辫发，肩上栖有一雪白大鸟。

那人抬手轻抚鸟羽，始终未曾转过身来。

这宁静景象只维持了片刻，又在血光中淡去。

玄珠鬼气森森，聻在其中痛苦挣扎，有厉声传出：&ldo;震蒙氏镇守玄珠数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天地不仁，众神撒手东归，连最后一丝希望也不肯留给我们，还以如此酷刑加身……震蒙氏就是白乌的前车之鉴，你们迟早也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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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主人……灵鸷，灵鸷！

就算我只配做你肩上雪鸮，你还是不忍眼睁睁看我赴死是吗？&rdo;

时雨心中两端撕扯，周遭的幻象便一直随着他心绪波动变幻不休，教人目眩心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