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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四月（第2页）

四月

——若人

小山宠雾鸟儿语

不言婆娑绿树挂晨间

轩窗之外四季葳蕤

引吭鸡鸣生活始自来

我言春风十里美如画

山水皆在三寸胸臆

天大地大东西南北

也不过一指的距离

画家走了，跟着初春的生机走了

洁白的宣纸，画笔老练，陈旧的画板

西湖立在烟波缥缈之间回望巍峨泰山

乌镇一如既往的素颜，好一枚乡下的花姑娘

想必岭南的荔枝花已吻过一双双慕名而至的手掌

诗人患了一场病，躺倒在四月的溪畔

是清清河水不动声色地赶脚

是垂柳耷拉而下的嫩绿色呼吸

是球场边上那双又深又黑的眼睛

诗人不再堆砌拙劣的诗行

清明时节雨纷纷，新鬼哭旧人亡

人间有走不完的行程看不穷的风景

诗人的脚越来越短，手却越来越长

迷茫的少年背着迷茫的行囊

走过一座座迷茫的城市

穿过一条条迷茫的街巷

看见一张张迷茫的面庞

迷茫的少年总爱悲伤

仿佛长不大的孩子永远快乐

四月里，有的人哪都不去

袖珍小城，天穹蓝兮，湖水微凉

郁金香连成万里，朵朵芬芳

他却孤独，满怀清愁

找不到一双眼睛陪他看一场电影

呼唤不来一张嘴巴陪他不醉不休

那风景是美的，明媚的朝阳方才升起

温暖地滑过电线铺满幽静的乡间小路

那年纪是美的，笑得欢畅哭得也淋漓

那姑娘更是美的，不转身就很美

从一个街角到另一个街角

从那个春天到这个春天，无数个春天

从年少的清苦到老来情味减

从热烈到平静，继而从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