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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不是逻辑上，不是认知上，但汉尼拔&iddot;莱克特的直觉告知他如今的生活情况，如今的生活关系，在某些地方不应该是现在这幅模样。

汉尼拔合上碗柜，&ldo;吱呀&rdo;一声声响宛若来自于记忆宫殿中敞开的大门。

他准备好晚餐，耐心摆盘，然后呈上桌。

再拿出酒杯，取出开瓶器，深红液体缓缓流淌进透明的器皿中，汉尼拔头也不抬，沉声打破了沉默：&ldo;如果有下次，我希望你可以敲响大门，哪怕在这之前你曾为我女儿的客人也是一样。

&rdo;

说着汉尼拔&iddot;莱克特放下酒杯，抬起头。

&ldo;牙仙&rdo;‐‐媒体赋予的绰号着实浅薄又无礼，对于一名手艺精湛的猎手来说这无非是莫大的侮辱。

因而汉尼拔不得不承认，安琪那一口一个&ldo;红龙先生&rdo;，伎俩如此简单，却相当有效。

红龙就站在餐桌的另外一头。

身材高大、体格健硕，一张英俊的面庞沾满了鲜血。

他的躯干上也是，淋漓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厚实的地板上，与此同时，汉尼拔也没错过他左手上的匕首。

&ldo;容我提醒，&rdo;汉尼拔开口，&ldo;在杀死公寓附近的探员时，你最好没有触动警报，否则fbi会很快赶来。

&rdo;

他静静地看着汉尼拔，良久之后，才张了张嘴。

嘴唇右侧丑陋的豁口显然来自于软腭手术，红龙的声音很慢，力图将每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晰。

&ldo;你并不意外我的到来。

&rdo;

身体的缺陷，儿时的欺凌，于汉尼拔&iddot;莱克特来说，红龙浑身上下写满了他的犯案动机，怪不得他的安琪行事时那么大胆笃定。

如她所说，的确是个害羞的大男孩儿。

&ldo;那么，&rdo;汉尼拔问道，&ldo;你为何而来，红龙？&rdo;

野兽握紧了匕首。

&ldo;我为天使而来。

&rdo;他说。

杰克&iddot;克劳福德从汉尼拔的餐厅走到他的面前。

向来衣冠楚楚的莱克特医生，罕见地流露出狼狈之色。

他总是规整的暗金色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因凝固的血痂粘在皮肤上。

干净的毛巾能擦去伤口渗出的鲜血，却擦不掉脸上的淤痕。

&ldo;救护车在路途中。

&rdo;杰克说道。

汉尼拔摇了摇头，他往餐厅方向看了一眼，吐出了fbi赶来后的第一句话：&ldo;安琪。

&rdo;

很难想象在到来之前的争斗是何等场面，杰克从未料到自己也会看到汉尼拔伤痕累累、面露难色的时候。

身为养父的心理医生，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开口：&ldo;他提及了安琪，理应是带走了她。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