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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朝这么想着,可心里还是有一股疏散不去的郁气,她将心中的郁闷全部化为射箭的动力,箭箭正中靶心。
如今她射箭的功底渐长,已经开始练习射活物了。
“白秋生,你说你有自证清白的办法,朕感念你过往功德,方来此一见,说吧,你有何方法?”
“皇上。”
白秋生虽身在狱中,可面上仍是不疾不徐,“如今证明臣通敌叛国的直接证据只有那几封不清不楚的信件,臣能证明那些信件不是臣写的。”
“哦?”
皇上眯起眼,问,“你既有此方法为何当日在殿上不提?为何他们审你时不提?”
白秋生跪下道,“这方法乃是臣的密辛,若是在大堂广众之下说出也就不算密辛了,而他们若是知晓,难免不会找出新的信污蔑于我。
那时,臣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皇上了然,“你后来不说也是怕审问你的人中有要对付你的人?”
白秋生点头,“正是。”
“行了,既如此,你也别卖关子了,证明给朕看吧。”
白秋生道,“臣祈求皇上给臣一份诬陷臣的罪证和臣在家中有臣大印的书信。”
皇上闻言回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大监李德全,李德立刻心领神会去取白秋生所需的东西。
在等待中,皇上又一次提起辽王之事,“白秋生,朕只问一句,辽王一案,当真不是你做的?”
白秋生以头抢地,“皇上,臣对天发誓,臣绝无陷害辽王之举。”
皇上眯着眼看了他许久,而后淡声道,“行了,起来吧。”
白秋生闻言,缓缓起身,只听皇上又问,“那依你之言,你和辽王之祸是何人所为?”
白秋生垂下头,鸦青色的长睫掩去他眼中明明灭灭的情绪。
“依臣之见,我们楚国朝堂定藏有他国暗探。”
白秋生说,“我和辽王之祸皆出自别国之手,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想看我和辽王互相争斗,无论损失的是哪一个,受损害的首当其冲都是我们楚国。”
白秋生和辽王一文一武支撑起楚国的半面天,辽王战神之名响彻各国,惹他国畏惧,而辽王之子亦是一员悍将,白秋生则坐镇朝堂为军队提供足够的粮草和钱财,二者缺一不可。
皇上双手背在身后,来回渡步思索,他忽而停下脚步,“爱卿说得有理,无论是你的事还是辽王的事都来得气势汹汹,莫名其妙。”
“那屈羊和郎德洲岂非是他国之奸细?”
白秋生张了张嘴,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又把嘴闭上了。
“爱卿,你想说什么?”
“皇上圣明。”
白秋生弯腰行礼赞道。
大监李德全回来了,在皇上的示意下将两份信都交给白秋生。
白秋生接过诬陷他的信,道,“这份信无论是字迹还是大印都足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哪怕是拿给我本人,也会让我不由怀疑是不是真是我写的。”
“但它却漏了最重要的一点。”
白秋生说完,转身将真的信纸丢进熊熊燃烧的火盆中。
“你!”
大监李德全翘着兰花指,急声道,“你怎么把它烧了啊!”
皇上做了个抬手的手势,李德全顺势闭了嘴。
幽蓝的火苗很快将信纸吞噬燃烧,白秋生低眸看了眼,然后竟伸手从火中径直取出一块黑色的信纸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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