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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没有（第3页）

玄影墨突然想起前两天，苏轻柒在他工的时候，跟他说很早之前的老梗：“别人在说‘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对方都会回答一句‘爱过’，就好像他们一定会问‘爱不爱’一样，这样真的很俗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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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他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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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当时的自己，根本不屑去回答这么一个她都觉得俗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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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现在，他还是觉得，这个问题，真的俗套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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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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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柒愣了半晌，又像是突然回过神那样，笑了两声，连眼泪都忘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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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说，他没有爱过自己……r

玄影墨看着苏轻柒慢慢转过身去，嘴唇越抿越紧，对方瘦削的背影，像是一缕烟，只要风一吹，那人就能够随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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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苏轻柒笑着，却比哭还要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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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尽头的木质旋转楼梯，在幽暗的灯光下，尽是有种可怖的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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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影墨紧紧地盯着那缕芳魂，直至她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连影子也隐没在黑暗中……r

那边的小块玻璃渣上，似乎还带着苏轻柒温热的鲜血，他看着有些不舒服，刻意避开了眼，却是在门口，看到了一小滩深色的湿渍……r

混着深红色的地毯，这么一看，更像血了……r

玄影墨的眸色转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却又被林芷溪的声音扯回了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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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回房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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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影墨这才回过神来，不带丝毫表情地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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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溪被安放在另一间房中，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具是不安，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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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影墨一个恍惚，蓦地想起那天，苏轻柒扯着他的衣角，祈求他留下他们的孩子……那个时候，她的眼底的恐惧，怕是要比她多得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