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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了是我的&ldo;自言自语&rdo;,不再是别的什么。
有人递给我条子。
上面写的是‐‐&ldo;梁晓声,讲点儿别的。
莫再扯这些离题万里、毫无意思的。
讲点儿能逗大家开心的、有意思的!
……&rdo;
我读了上面的话。
于是一片掌声。
于是我明白,他们是早就听得不耐烦了。
然而在掌声中,我困惑极了。
一时不知所措。
样子不但滑稽可笑,而且愚蠢可怜了。
因为我实在不晓得怎么才能逗他们开心。
如果我是喜剧演员,或马戏小丑,我会为他们展示自己&ldo;搞笑&rdo;才华的。
但我不是啊!
我既不晓得怎么逗他们开心,也不明白他们所认为的&ldo;有意思&rdo;的事,究竟是些什么事……
回到家里,我铺开了稿纸,拿起了笔。
我想,得有中国人为我们的一百多位同胞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啊!
尽管他们是那么地不争,但毕竟是我们的同胞。
他们的不争,他们的软弱,并非我的头脑难以理解的。
说到底,他们忍气吞声,畏如驯奴,还不是因为不想丢掉那一份工作吗?
于是我写了。
题目和此篇一致。
写罢,便与另一篇文章《知识和女性》一并寄给了《武汉晚报》的周忠良兄。
我在文章中,直斥那韩国女人为&ldo;婊子&rdo;,并且我白纸黑字写着‐‐我不是法盲。
我知道&ldo;婊子&rdo;二字,对于女人是极大的人格侮辱。
我明白我是在侮辱她,也准备好了承担这一后果的法律责任。
但我并非一个以公然侮辱女人为能事、为快事的流氓文痞。
我斥她为&ldo;婊子&rdo;,乃因她在我们中国,首先侮辱了我的一百多位同胞。
不但侮辱了他们,也无情地摧残了他们的唯一的资本‐‐身体健康。
一个月无偿加班加点二百五十多小时,一个星期内连续工作只获准休息五六小时,这不意味着是一种无情的凶狠的摧残吗?她必得为这一种摧残,包赔我的同胞们的&ldo;唯一资本&rdo;的巨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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