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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孙氏是怎么报答我阿爹阿娘这番看重的?”
说到这里,虞琬宁已是秀目含威,见那孙氏的幼弟不服,还要辩解,哪里会容他开口说话,不待他张口,便又说道:“这些年孙氏在日常用度上给二姐绍垣多有偏颇,偶尔也往你们家里送些银子,我阿爹繁忙,我阿娘仁善,只觉是人之常情,向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想竟纵得孙氏愈发地无法无天起来,贪污田庄收入,与奴才合谋诈取府中银钱不说,竟还胆大至将府中库房里的东西也偷偷私挪出去,你只道她孝敬娘家,却不想这府中一应物事,上到金银宝物,下至一针一线,无一不是我大将军府的财物,不是她孙氏私人的。
她不经我阿爹阿娘允准,便私自贪挪送给娘家,不是偷窃又是什么?怎么就叫赠送了,她有何资格将府中财物私自赠于外人,此时要追回,有何不对?”
“怎……怎么就叫赠于外人了?”
那孙大成被虞琬宁这样一个小辈说得一时脸上挂不住,便勉强辩解了一句:“再怎么说,我女儿也是嫁到你们虞家的,两家本就是亲家,是一家人,如何叫送于外人了?”
“呵……”
虞琬宁反倒被此人给气笑了,讥诮地盯着他道:“我大将军的亲家,乃是我阿娘的娘家,书香世族叶家,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说出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
难怪你们能养出孙氏这样的女儿来,我竟不知你们这脸皮厚到如此地步,什么叫你女儿嫁到虞家?她是妾,妾通买卖,说不客气点,她是卖到我们虞家的。
我阿娘出了银子买了她,她便与你们家再无瓜葛,哪里来的亲家?哪里来的一家人?我阿爹阿娘仁慈,多少给你们一点脸面,倒纵得你们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了。”
虞琬宁这番话说得极其凌厉刻薄,那孙大成夫妇被说得满脸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孙家的两个兄弟虽心中不服,但虞琬宁的话有理有据,他们二人皆是愚钝之辈,一时也无力辩解。
孙氏跪在地上,听着虞琬宁的这番话,一张脸倒是越来越显得惨白了。
“今日我便将话放在这儿。”
虞琬宁沉着一张俏脸,丝毫不留情面地道:“往日孙氏偷摸给你家塞银子,只要不是太过份,我们也就不计较了,可既然你们贪心不足,连库里的东西都敢偷,那我们也不必再留什么情面。
今日且放你们出去,一日之内,将从我大将军府搬挪出去的物件给我送回来,便是少了一片碎布,也定不与你干休,还有,往日里孙氏偷送给你们的银子,也得给我吐出来,便是少了一个铜子儿,我也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孙大成夫妇是连孙子都如虞琬宁这般大的人了,孙氏兄弟也是两个青壮男人。
此时却被虞琬宁这个一个不足十岁的小丫头片子,居高临下地训斥,脸上实在是挂不住。
那孙王氏便有些不服气地道:“虽说我女儿是妾,可到底也是生了子嗣的掌事姨娘,就算是有些事做的不对,要怎么发落处置,也得大将军和夫人发话,三小姐如此咄咄逼人,是何道理?”
“我没什么可说的。”
虞德陵看着孙家这一家子人,气便不打一处来,此时也不肯给留情面。
只冷冷地道了一句:“孙氏贪窃府中财物,已不再是姨娘,更不掌事,如今府中家事,由阿宁掌管,她是掌事小姐,说了便算,不必我与夫人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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