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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好永绝后患。”
嘉懿太后拊掌笑道:“裴卿妙计。”
——
生生将按在榻上的美人儿放跑,皇帝夜梦中都是榻上裴岫那半声难抑轻吟。
眼前隐约再现那鸾帐软榻,他手指扯动,如愿将那系带解开。
薄衫尽敞,红绡秾丽,更显她肤白胜雪,粉红娇靥,急促鼻息间渴盼微微。
他握住肖想许久的玉带所束,俯身吻上残存酒香的丹红唇瓣。
美人蹙起蛾眉,美眸含泪,轻咬唇齿,溢出轻声呢喃,细细声线娇美含春,“官家……”
“裴卿……”
皇帝回应般呓语,却并未再得美人儿应声,反是一道尖细人声在帐外唤道:“官家,卯时了,江太师求见。”
皇帝依依不舍从曼妙美梦中清醒,掌心似还有梦中温软触感残留。
他面带遗憾起身下榻,左肩伤痛彻底唤醒混沌意识,方觉冰凉黏腻。
他揉了揉额角,哑声道:“来人,更衣。”
皇帝来到垂拱殿,见殿外有随侍江太师的幕僚留待听令,便知江太师正在殿内。
他喉间冷哼一声,撩袍迈步进去,身旁跟从的大内侍思福自觉与幕僚一同侯在殿外。
他浑身爽利,胸腹间却隐有火灼,欲念不减。
待见了江太师,他忆及被打断的美梦,更记起昨夜生生从手底下奔逃的香软美人,神色难免不快,“天色未亮,江卿急急寻朕,是有何事要谈?”
江太师须发皆白,坐在圈椅上,掌心横搭扶手。
他见皇帝身至,并不起身行礼,反斜身靠向另侧扶手,眼皮微掀,“昨夜事急从权,臣临时起意叫裴岫同那小将定下婚约,倒也算因祸得福。
只臣有一事难以想通——分明臣亲眼见她饮下掺了春丸的酒水,又派人将她掳去官家手底下,官家怎未成事?还叫她跑到那小将手中去了?”
皇帝在御案后坐下,随意翻动案上奏折,见照常是那些无甚用处的请安折,便丢开手。
他并不答复江太师问话,反问道:“江卿昨夜急忙传信,要朕返归夜宴下那道口谕,朕已依卿所说行动。
而今他二人定下劳什子婚约,莫非裴卿当真要嫁与那小将?”
江太师唇角露出冷笑,“官家若不叫裴岫逃了出去,便也不会有这后头许多事情。
甚至说不定此时,官家尚能在榻上同温香软玉好生亲近。”
他若不提这话便罢,甫一说起,彻夜美梦恍惚在眼前清晰如实,皇帝胸中悔意丛生,怒火勃勃。
——若早知裴岫竟是那等刚烈女子,甚至袖中藏剑以防范不测,他就该早早办成了事。
其余闺房情趣,留待今后再行,岂不美哉?
而今想来,可恨可叹,又无可奈何。
见皇帝面有愠色,江太师才勉强将身体坐直,“关于官家方才所问,自是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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