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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9月23日，毛泽东、周恩来等人电报中央局：&ot;出击必须有把握的胜利与消灭敌人一部，以便各个击破敌人，才是正确策略，否则急于求战而遭不利，将造成更严重错误。

&ot;&ot;我们认为在现在不利于马上作战的条件下，应以夺取南丰、赤化南丰河两岸尤其南丰至乐安一片地区，促起敌情变化，准备在运动战中打击与消灭目前主要敌人为目前行动方针。

&ot;&ot;这一布置虽不是立即出击敌人，但仍是积极进攻的策略，因为这片地区之赤化与逼近这几个城市，必能变换敌情，并给红军以有利的群众条件，消灭敌人与取得中心城市。

&ot;&ot;电报的后一部分，显然是为了冲淡一下和临时中央指导方针显而易见的对立而作的文章。

9月25日，中央局的回电来了：&ot;在目前全国苏区红军积极行动艰苦作战中，我们不同意你们分散兵力，先赤化南丰、乐安，逼近几个城市来变换敌情，求得有利群众条件来消灭敌军，并解释这为积极进攻策略的具体布置与精神，这在实际上将延缓作战时间一个月以上，&ot;这种处置根本不能呼应配合鄂豫皖、湘鄂西和河西红军的行动，这样一意孤行&ot;可以演成严重错误。

&ot;意思很明白，你们应该尽早抛弃你们原先的主张，否则必将走入歧路!

毛泽东看完电报，想笑，却笑不起来。

鄂豫皖、湘鄂西眼看不保了。

再去打南丰，要不了多久，中央苏区也不保了。

事情明摆着，敌人知道我们现在还无力一次吃他三个师，每次行动都是三个师一齐出动。

&ot;听上边的，去攻永丰，就要和敌人七八个师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不这么做，就要犯严重错误。

你们说呢?怎么办?&ot;王稼祥道：&ot;开个中央局会议，再定个纪律，不调查研究，不能向中央汇报。

他们在瑞金，知道多少战场实情?&ot;周恩来道：&ot;攻永丰比攻赣州还不利，打起来一定会被吃掉。

咱们还按实际情况来布置。

是该开个会，讨论一下如何接受中央指示和红军发展方向问题。

&ot;两小时后，后方中央局便看到了前线发来的这份电报：现在如能马上求得战争，的确对于鄂豫皖、湘鄂西是直接援助，并开展向北发展局面，我们对此已考虑再三。

但在目前敌情与方面军现有力量条件下，攻城打增援部队是无把握的，若因求战心切，鲁莽从事，结果反会费时无功，徒劳兵力，欲速反慢，而造成更不利局面。

我们认为打开目前困难局面，特别要认识敌人正在布置更大规模的进攻中区，残酷的战争很快就要到来，必须勿失时机地采取赤化北面地区，逼近宜、乐、南丰，变动敌情，争取有利于决战以消灭敌人的条件。

为使苏区行动的协调统一，建议立即在前方召开中央局全体会议，讨论亟待解决的重大问题。

翌日上午，也就是9月26日上午，中央局给前线发来了指示电：你们应先下乐安，然后追击永丰与西来增援之敌。

你们现在处置，不但将失去运动战中各个击破敌人、稍纵即逝的时机，而且有反被敌人各个击破的危险。

&ot;项英、邓发已去闽西参加会议，而且你们亦须随军前进，中央局全体会议不可能开。

&ot;&ot;明知是鸡蛋碰石头，还要去硬碰，会有什么好结果?周恩来被激怒了：&ot;项英和邓发回来后，全会还要在前方开，这些问题必须解决了。

我马上起草电报，陈述我们的观点。

&ot;周恩来坐下来写道：乐安敌军吴奇伟师非高树勋一旅可比，如攻乐安三日不下，西来援敌必至，内外夹攻转增不利。

攻乐安无把握，且用最大力量，即使能消灭吴奇伟，以现时红军实力，将不能接着打强大增援敌队。

此请中央局特别注意。

我们认为中央局全体会以项、邓同志回后，仍到前方召开为要，因有许多问题必须讨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