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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就没见你这么对过我,你太冷酷了!”
她正不服气地扮着鬼脸,谁知下一刻,秦宸霄突然脚步一顿,嘉和当即闻风丧胆,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好的,我会自己乖乖回去的。”
最终,她还是屈服在了对方的威严之下,乖顺地点了点头。
秦宸霄这才又开始继续向前,没几步就上了马车。
任凤华跟在他身后,原本想要回头再和嘉和解释两句,谁知话还没出口,她便被身前之人冷不丁地拉了一把,身子还没坐稳,人已经到了马车之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
三番两次被随意对待,饶是任凤华平日里再怎么会隐忍,也忍不住终于被激怒。
秦宸霄却只是好整以暇地拉上了轿帘,随后回转身波澜不惊地望向了她。
“那你又意下如何?”
话中带上了明显的威胁意味,秦宸霄半敛了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中的情绪纷乱复杂。
任凤华见势不妙,只得先一步收回了周身的倒刺,旋即收拾好了面上的神色,而后旗鼓相当地看了回去。
两相无语,任凤华乐得清净,再不开口说上半句。
秦宸霄同样也不打算继续方才的那个话题。
一时宽敞的马车之中寂静无声,只剩下马蹄哒哒的踏地声。
身下分明是绣着金线的软垫,任凤华却只觉如坐针毡,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和秦宸霄共处的时间依旧如此难挨,她只得不动声色地打量起马车的内饰,借此打发时间。
方才在外头粗略一看,便知道这辆马车气派不凡,但是进了里头,她才更为直观地印证了这一点。
岂止是气派,这马车简直称得上豪奢,不仅车架都由上好的楠木作梁,其上的雕花和朱漆样样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无一不在叙述着这辆马车是如何价值不菲。
她正想细瞧车壁上的纹饰,谁知一抬眼正好对上秦宸霄阴恻恻的视线,心脏登时就咯噔了一声。
还好下一刻,她便逼迫着自己飞速冷静了下来,甚至还能收拾好神情调侃一句:“殿下当真是大手笔,这马车定然不是凡品,您果真视金银于无物。”
这话言下之意就是暗讽对方财大气粗,钱都没用在刀刃上。
秦宸霄怎会听不出她话语里的讥讽之意,于是等她话音落下,他便将嘲讽还了回去:“任大小姐能看出这么多门道,看来与本王应当也是同路之人。”
谁同你是一丘之貉!
任凤华在心底暗骂道。
只是明面上,她还是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甚至还能礼数周全地出言回应道:“殿下谬赞了,民女也只是信口一说,殿下勿怪。”
眼见着对方又开始默默地收起爪牙,秦宸霄心中觉得好笑的同时,竟然还起了几分惋惜之感。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并不乐意看到任凤华这般忍气吞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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