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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闻言,任佳月哆嗦着嘴唇直接倒在了地上,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只留泪痕挂了满脸,显得格外可悲。
秦炜安见状微皱起眉头,犹豫片刻后,还是站了出来:“皇兄……这样未免太过残忍,不若还是把人交由相府自行定夺吧——”
“如果不忍心的话,你大可以留下来在这里陪她。”
秦宸霄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不咸不淡地讥讽了一声。
秦炜安闻言登时无话可说,见自己的话语丝毫没有份量,他不免觉得有些许窘迫,只得尴尬地笑了一下,随后退到了人群之中。
任佳月见最后这一根救命稻草都无济于事,心中凄凉更甚,偏偏还要不放弃地继续哭求:“殿下,我求求你,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出言顶撞你,求您了!
!”
她已经哭不出眼泪来了,因此只能干嚎,众人眼见她歇斯底里,心中虽有片刻的不忍,但也敌不过对秦宸霄的忌惮。
秦宸霄却依旧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在嘈杂的哭声中神色无分毫波动,下一刻,他微微地勾了一下手指,身后的侍卫立马抄起了麻袋。
“你要是不满意这个惩罚,本王大可以送你下湖去见阎王。”
他垂眸厌恶地看了任佳月一眼,威胁的话语信口就来。
任佳月闻言当即止住了哽咽,身子却还在一下一下地抽搐。
意识到眼下再没有求情的余地,她终于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一双眼,却还血红地望着身前之人。
秦宸霄却已经不屑地回转身,他脚步一动,侍卫们就鱼跃而上,一把就将任佳月按倒在地,随后毫不客气地将麻袋里的糖霜兜头向她倒去。
糖霜腾起一阵白雾,任佳月当即捂着嘴剧烈地呛咳起来。
不多时,湖上的水鸟便渐渐聚拢起来,只是碍于甲板上人数众多,不敢靠近。
秦宸霄乐于给它们让位,见状毫不留恋地便转过了身,随后缓步朝着船舱走去。
经过任凤华的时候,还不望递给她一个眼色。
后者当即会意,微垂着头跟了上来。
任佳月已经开始凄厉地嚎叫,企图驱赶不住在她身旁徘徊的水鸟。
嘉和被她吵得心烦,见俩人离去,索性也赶忙提着裙摆准备离去。
“六哥,我先走了。”
她同作为东道主的秦翎风致意了一下,便脚步匆匆地跟上了秦宸霄一行。
甲板之上的人也已经走得稀稀拉拉,还剩下一片瞧热闹的,面上也没见什么悲戚的神色。
任佳月已经快疯了,这个折磨不比掉湖里好受。
这些水鸟根本不是天生地长的,反而像是被人蓄养在这的,其中不乏身姿矫健体态小巧的猛禽。
被这样的水鸟啄上一口,皮肉瞬间崩裂,血水顺着肌理往下淌,一直能在身下汇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任佳月瑟缩着身子想要避退,但是血腥味让她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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